
过去几周,商业天才埃隆·马斯克(Elon Musk)通过发布和参与支持Pizzagate的人的活动,进一步贬低了他拥有并坚持称其为X的Twitter。2016年的阴谋论本身毫无意义,而且已经多次被彻底揭穿,包括被一名持枪的公民自己进行调查。(他发现彗星乒乓没有地下室,没有孩子被关在地下室里。)
马斯克并不孤单;像往常一样,他在向他的大批听众宣传,但也在追随他们。独立于他之外,披萨门已经并正在阴谋论和极右翼空间中真正复苏,并渗入我们可能曾经称之为主流的东西。宣扬披萨门理论对那些这样做的人来说有很多目的:这是一种用夸张、耸人听闻的语言谈论人口贩运真正问题的方式;在“精英”中播下有益的不信任种子;并提高用户粘性。在这个过程中你可以赚到一些钱,这并没有什么坏处。
11月27日,马斯克发布了一条支持Pizzagate的表情包,后来又删除了,没有发表评论,标题是:“看起来至少有点可疑。”上周,他还回应了一位推广Pizzagate的用户。这都是他似乎下定决心发布和回复阴谋论的一部分,即使这样的帖子要花很多钱,即使它们是有害的反犹主义。(披萨门只是“夜间仪式幻想”的一个例子,在这种幻想中,坏人被想象成在地下秘密聚会,在仪式上虐待儿童,这种想法源于中世纪的反犹诽谤。)在他发帖前一周,与披萨门相关的搜索量明显增加。马斯克奇怪的发帖决定——也许是对这些决定的报道——似乎正在推动人们对这些条款的兴趣增加;网上最热门的是“埃隆·马斯克披萨门”。
不管他在做什么,马斯克显然是在挑衅。这不是读心术的问题。他为x公司制定的商业策略包括将其定位为传统媒体之外热爱言论自由的替代品。x公司正在起诉一家媒体对其进行报道。这给了他玩弄“被禁止的”想法的动机,以寻求关注,责骂的头条,也许不是偶然的,得到不满的年轻人的认可,他似乎拼命寻求他们的奉承。(马斯克经常转发和回复那些早已过时的网络幽默,他非常希望人们在网上发现他很有趣,他曾试图雇佣一位名叫艾伦·汉森的人气Twitter用户来帮他发推文。)他在披萨门的帖子感觉也差不多。对于许多年轻的互联网用户来说,披萨门并不是他们第一次参与的潮流。现在,它有了一种诱人的网络传说的味道,一个前卫的都市传说,被用来吸引眼球,引起轰动,也许还有一些额外的追随者。
这也不是披萨门和相关的人口贩卖阴谋论第一次获得新生,甚至不是今年第一次。正如《纽约时报》当时报道的那样,2020年,TikTok的青少年发现了阴谋论;就在《纽约时报》发表这篇报道的同一周,这个词在该平台上被禁止使用。那年秋天,该平台宣布将加强对qanon相关标签和账户的执法。(各种规避执法的术语仍然有很多披萨门的内容。)今年7月,《自由之声》(Sound of Freedom)上映后,Pizzagate、QAnon和相关词汇在谷歌趋势(Google Trends)上都出现了大幅上升。这部电影是根据声名狼藉的反人口贩卖活动家蒂姆·巴拉德(Tim Ballard)的事迹改编的。该片主演吉姆·卡维泽(Jim Caviezel)多次强调了QAnon的谈话要点,尽管该片导演亚历杭德罗·蒙特韦德(Alejandro Monteverde)否认这部电影与QAnon有任何联系。
这次和马斯克一起的还有很多好奇的人,其中包括加拿大阴谋理论家、经常被捕的反面具活动家克里斯·斯基,他最近在推特上写道:“*警告*联邦调查局证实披萨门是真的。想想有多少钱和媒体被用来‘揭穿’这个‘阴谋论’!”
天空电视台在这里混淆了几种不同的说法。今年夏天,一个主流机构“/证实/证实”了Pizzagate是“真实的”,这个明显不真实的想法开始流传开来,当时Instagram上流传的帖子声称,《华尔街日报》(Wall Street Journal)以某种方式证实了Pizzagate的事实。(事实上,《华尔街日报》报道的事情同样令人不安,但却是真实的:恋童癖者正在利用Instagram出售儿童性剥削材料,该平台的算法帮助有兴趣观看此类材料的人找到卖家。最近,同一个报道团队发现,Instagram的Reels很乐意“向其算法认为可能对儿童有色情兴趣的用户”展示淫秽内容流。)
在他的帖子中,Sky补充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直接与拯救儿童合作了,因为我们不能相信当权者。”“拯救儿童”是一个组织,它资助慈善机构打击儿童性交易、性剥削和青少年自杀。它所资助的最引人注目的组织是“地下铁路行动”(Operation Underground Railroad),该组织创始人巴拉德(Ballard)因性行为不端指控而离开后,一直陷入争议。他正面临着一系列来自女性的诉讼,指控他梳理和性虐待;他们的律师说他“实际上是在贩卖”他们。
精英、媒体和主流都在齐心协力地掩盖披萨门——用Sky的话说,我们“不能相信当权者”——这种想法对各种边缘人物都很有用。上周,极其怪异的右派女性杂志《Evie》也加入了这场争论,发表了一篇博客文章,自以为是地写道:“我们是否被煤气灯点燃,以至于相信披萨门是一场骗局?”这个理论的关键是在对过去七年披萨门的故事进行了冗长、离题、极其难以读懂的回顾之后出现的;作家妮可·多米尼克(Nicole Dominique)写道:“如果知道爱泼斯坦和麦克斯韦贩卖未成年人,那么认为有一个富人和有影响力的人贩卖儿童的网络真的那么牵强吗?”
当然,这并不是一件牵强的事情,尽管不清楚它与这里的任何事情有什么关系。每当有关虐待儿童或贩卖儿童的阴谋论卷土重来,或者像巴拉德或安德鲁·泰特这样的右翼明星被指控贩卖儿童时,人们总会提到爱泼斯坦真正犯下的罪行——以及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几乎不受惩罚的事实。(还有人坚持认为,爱泼斯坦和他的朋友们没有受到可怕的主流媒体或政府的调查,这是不正确的。)
但Pizzagate及其支持者在2016年该理论首次流传时,大部分都没有提到爱泼斯坦,而是把重点放在了更具政治时势和有用的数字上。具体来说,指控是当时的总统候选人希拉里·克林顿和一群与民主党有关的人从一家披萨店的地下室拐卖儿童。(他们没有。)这源于一种坚持,即黑客邮件中提到的披萨实际上指的是被拐卖的儿童。
作家兼记者迈克·罗斯柴尔德(Mike Rothschild)说,就像它之后的QAnon一样,很明显,“披萨门”一词已经开始失去其独特的含义。“它的意思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写过一本关于QAnon的书,还有一本新书《犹太太空激光》(Jewish Space Lasers),讲述的是围绕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反犹阴谋论。)
罗斯柴尔德说,“披萨门”更像是一个包罗万象的术语,指的是精英们秘密贩卖儿童,甚至可能在仪式上虐待儿童。换句话说,它从一个特定的阴谋论,一个相当静态的恶棍阵容,变成了一个更普遍的概念,一个关于贩运、掩盖、仪式虐待和精英的模糊概念——尽管似乎只有那些提出暗示的人反对。
“披萨门是否被揭穿并不重要,”罗斯柴尔德补充道。对于阴谋论者来说,“这个词意味着你想要的任何意思。”
与前几轮Pizzagate复兴的另一个巨大区别是,在马斯克大规模解禁了大量极右翼和QAnon的宣传账户后,许多主要的推动者当然都回到了X/Twitter。其中包括第一代披萨门的推动者,比如利兹·克罗金(Liz Crokin),她称自己是一名记者。克罗金气喘吁吁地报道了马斯克在推特上关于Pizzagate的每一个进展,她写道,希望马斯克能在这个平台上放映一部宣传Pizzagate的纪录片。
她写道:“我不会和埃隆对赌,也不会低估他。“让我们看看会发生什么!”(她还指责VICE是阴谋的一部分,她写道,就在VICE的一名“前撰稿人”因侵害儿童罪被判入狱的同一天,我们报道了马斯克的帖子。被告埃弗雷姆·泽洛尼-明德尔(Efrem Zelony-Mindell)似乎在2016年为VICE写了两篇文章;本月早些时候,他们因传播儿童性剥削材料被判处90个月监禁。)
还有一些较新的角色,比如多米尼克·麦基(Dominick McGee),他的网名是Dom Lucre,在Twitter上发布儿童性虐待图片后,他被马斯克封禁,后来又被解禁(据说他这样做是为了表明恋童癖的恐怖,据报道,他使用的图片与臭名昭著的恋童癖者彼得·斯库利(Peter Scully)有关,后者已被定罪并被判入狱)。麦基大力宣传披萨门,他在11月21日写道:“每个人都将被揭露。很快,@LizCrokin就不是唯一一个尖叫着“披萨门”是真的人了。绝大多数的政治和司法系统已经被他们对孩子的欲望所妥协。我完全明白,这对一些人来说可能听起来有多荒谬,但这是一个不幸的事实,每个人都会很快接受。”
这篇帖子的浏览量已经超过200万次,其中包括一段视频,克洛金坚称披萨门是真的,没有被揭穿。(麦吉还在Instagram上发布了这张照片,在那里它被标记为虚假信息,但仍然是公开的。)
罗斯柴尔德指出,作为经过验证的Twitter用户,Crokin和Lucre可以从这些推文中赚钱,其他阴谋贩子也一样。他说:“他们没有在Telegram上不停地敲打。”“他们重新回到Twitter上,并从中获得广告收入。尽可能多地制造这种东西,让它尽可能地具有煽动性,这符合他们的利益。如果它像病毒一样传播开来,那就不仅仅是网络影响力,还有金钱。”
罗斯柴尔德说,在未来,“我预计会有更多的边缘骗子和三流播客名人学习这些东西,”因为它是吸引注意力、引起争议和随之而来的金钱的可靠避雷针。
马斯克的角色既引人注目,也令人担忧。作为一个凭借颇有影响力的五角大楼合同深入政府日常工作的人,以及一个凭借Twitter的所有权和不懈的滑稽行为而变得越来越家喻户晓的人,他所宣扬的任何阴谋论都将不可避免地重新纳入主流讨论。这是一个无休止的递归循环,令人发指的说法和试图揭穿它们的尝试,在某种程度上,这只会让马斯克创造的混乱空间充满更吸引眼球、更有利可图、更新鲜的热空气。反常的是,它的主要影响之一可能只是让人们关注性交易,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明显不真实的说法上——而不是那些真实的说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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