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帕努伊岛(世界的肚脐),也被称为复活节岛,是世界上最孤立的有人居住的地方之一。它位于太平洋上,距离最近的有人居住的波利尼西亚岛以东1900多公里,距离南美洲以西3700公里。
尽管考古学家、人类学家和遗传学家对拉帕努伊岛及其居民和丰富的文化进行了广泛的研究,但拉帕努伊岛历史的两个关键因素至今仍充满争议。其中之一是17世纪通过“生态灭绝”或“生态自杀”导致人口崩溃的理论,被认为是人口过剩和资源管理不善的结果。另一个主要的争论是,拉帕努伊人的波利尼西亚祖先在1722年与欧洲人接触之前,是否与美洲原住民有过互动。
本周的《自然》杂志刊登了一项基因研究,通过研究生活在1670年至1950年之间的15名拉帕努伊人的基因组,该研究揭示了与拉帕努伊人历史有关的这两个争论。这15人的遗体目前存放在巴黎的mussame de l 'Homme博物馆。这项新研究是由哥本哈根大学(丹麦)全球研究所的助理教授Víctor Moreno-Mayar和洛桑大学(瑞士)生物和医学院的博士生Bárbara Sousa da Mota和副教授Anna-Sapfo Malaspinas与拉帕努伊岛以及奥地利、法国、智利、澳大利亚和美国的同事密切合作,由一个国际科学家小组开展的
拉帕努伊人的故事经常被视为人类过度开发资源的警示故事。1250年,来自西部的波利尼西亚人定居该岛后,拉帕努伊岛的景观发生了巨大变化。高耸的石像——摩埃石像被雕刻并放置在岛上的各个角落,而原始的数百万棵棕榈树的森林却逐渐减少,到17世纪,几乎消失了。根据“生态灭绝”理论,超过1.5万的拉帕努伊人引发了这些变化,导致了一段时间的资源短缺、饥荒、战争,甚至同类相食,最终导致了灾难性的人口崩溃。
“虽然已经确定拉帕努伊岛的环境受到人为活动的影响,例如森林砍伐,但我们不知道这些变化是否或如何导致人口崩溃,”协会的Anna-Sapfo Malaspinas评论道。瑞士洛桑大学教授,瑞士生物信息学研究所(SIB Swiss Institute of Bioinformatics)组长,该研究的最后一位作者。
研究人员研究了古代拉帕努伊人的基因组,希望找到种群崩溃的遗传特征,比如遗传多样性的突然下降。但令人惊讶的是,数据中没有任何证据表明17世纪的人口崩溃。
“我们的基因分析显示,从13世纪到18世纪与欧洲人接触,人口一直在稳定增长。这种稳定性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它直接与接触前人口急剧崩溃的想法相矛盾,”Bárbara Sousa da Mota说,他是洛桑大学生物和医学院的研究员,也是该研究的第一作者。
通过他们的基因分析,Moreno-Mayar, Sousa da Mota, Malaspinas和他们的同事不仅提供了反对崩溃理论的证据,而且还强调了拉帕努伊人口在几个世纪以来面临环境挑战的复原力,直到1722年欧洲人的入侵带来的殖民破坏。
另一个几十年来一直困扰研究人员的争论是波利尼西亚人是否到达过美洲。尽管在拉帕努伊森林消失后,使用木船的长途海上航行可能停止了,但来自同时代个体的考古和遗传证据表明,前往美洲的航行确实发生过。然而,先前对古波利尼西亚人少量DNA的研究否定了发生过跨太平洋航行的假设。因此,这些发现对波利尼西亚人是否到达美洲提出了质疑,并提出了基于现代遗传数据推断的接触是由1722年之后的欧洲殖民活动介导的。
通过从15个拉帕努伊人身上获得高质量的古代基因组,研究小组大大增加了来自该岛的基因组数据量,并发现拉帕努伊人基因库中约有10%的基因来自美洲原住民。但更重要的是,他们能够推断出这两个种群在欧洲人到达该岛和美洲之前就已经相遇了。
“我们研究了美洲原住民的DNA是如何在Rapanui的波利尼西亚遗传背景中分布的。这种分布与13世纪到15世纪之间的接触是一致的,”第一作者Víctor Moreno-Mayar说,他是哥本哈根大学全球研究所地质遗传学部门的助理教授。
马拉斯皮纳斯说:“虽然我们的研究不能告诉我们这种接触发生在哪里,但这可能意味着拉帕努伊人的祖先在克里斯托弗·哥伦布之前到达了美洲。”
总之,这项新研究的结果有助于解决长期以来围绕拉帕努伊历史的争论,这些争论导致了多年来对拉帕努伊历史的猜测。
“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生态灭绝的想法是殖民叙事的一部分。这种观点认为,这些被认为是原始人的人无法管理他们的文化和资源,这几乎摧毁了他们。但基因证据却恰恰相反。虽然我们必须承认人类的到来极大地改变了生态系统,但没有证据表明在欧洲人到达该岛之前人口会崩溃。所以我们现在可以放下这些想法了,”莫雷诺-马亚尔说。
“许多人认为,由于欧洲殖民活动,现在的拉帕努伊人携带了美洲原住民的遗传祖先。但相反,这些数据有力地表明,在欧洲人到达拉帕努伊岛或美洲之前,拉帕努伊人和土著美国人相遇并混合了几个世纪。我们相信这意味着拉帕努伊人有能力在太平洋上进行比以前更强大的航行,”索萨·达莫塔补充道。
重要的是,科学家们与Rapanui社区的成员和Rapa Nui的“Comisión国家纪念碑协会”(CAMN)进行了面对面的讨论。这些讨论可以引导研究,并确定一组科学家和社区同样感兴趣的研究问题。例如,研究小组能够证明,最接近古代拉帕努伊人的人群确实是目前生活在岛上的人。
“我们已经看到博物馆档案中存在错误和错误标签。现在我们已经确定这15个人实际上是拉帕努伊人,我们知道他们应该回到岛上,”拉帕努伊的考古学家、该研究的合著者莫阿娜·戈尔曼·埃德蒙兹说。
此外,在向拉帕努伊社区的代表介绍正在进行的成果时,讨论了遣返其祖先的必要性,将其作为近期未来努力的中心目标。
“我们现在有一个强有力的基于事实的论据来开始一场重要的讨论,即如何以及何时将这些遗骸归还给该岛。此外,通过CAMN, Rapanui社区将继续控制谁获得我们祖先的基因数据以及他们将其用于什么,”Gorman Edmunds补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