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澳大利亚劳动力流动(PALM)计划作为澳大利亚和南太平洋之间的互惠移民安排,得到了工党和联合政府的推动。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虐待和剥削证据曝光,太平洋地区劳动力流动的所谓“双赢”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脆弱。
客工移民故意让工人处于弱势,并带来了对澳大利亚非常有利的经济利益。给予PALM员工更换雇主的权利是扭转这一趋势的必要且紧迫的第一步。
PALM计划允许来自九个太平洋岛国和东帝汶的工人在澳大利亚临时工作,但对符合条件的行业和职业、就业时间和地点以及工作内外的权利都有严格限制。最值得注意的是,个人工人被捆绑在一个雇主担保人身上,不能带家人一起来,即使是那些签了长达四年合同的“PALM Long”项目的工人也是如此。
澳大利亚没有其他工人群体受到这些条件的约束,这在移民奖学金中被称为“客工”。客工计划旨在为特定行业提供廉价和临时的移民劳动力供应,通过防止移民工人更换工作和阻止永久定居的途径来实现这些目标。他们也容易受到剥削,因为工人别无选择,只能接受他们的就业条件,无论合法与否,否则“脱离”,并面临与无证签证身份相关的额外风险。
作为一个自豪的移民国家,澳大利亚历来避免接待外来工。2006年,时任财长的彼得?科斯特洛(Peter Costello)宣称,“澳大利亚从来都不是外来劳工国家。”我们从来都不是一个把你带进来又把你送出去的国家……我认为澳大利亚人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况。”
然而,仅仅两年后,在政府更迭之后,澳大利亚开始试行今天的PALM计划的前身,并认为劳动力流动可以促进整个地区的经济利益,从而证明了这一立场变化的合理性。通过向菲律宾和东帝汶工人提供进入澳大利亚农村劳动力市场困境角落的机会——最初是农业,但也包括肉类加工和老年护理,以及其他行业——他们将能够把刺激发展的收入汇回国内。
在某些方面,PALM计划取得了经济上的成功。近年来,农民工人数大幅增长,从2019年的约6000人增加到今年早些时候的近3.5万人,这些工作往往为农民工及其家人带来改变生活的收入。世界银行最近的一项调查显示,一些工人的收入是他们在国内收入的10倍。
随着PALM的发展,剥削和虐待的证据也越来越多。
然而PALM计划对澳大利亚经济来说是一笔更大的生意。外交和贸易部估计,在2018年至2022年期间,雇主从PALM工人那里获得了2.89亿美元的直接利润。这些工人总共能够寄回1.84亿美元,但也向澳大利亚企业支付了1.36亿美元的日常支出,花费了7400万美元的房租用于住宿,并向他们无法享受的福利制度征收了7000万美元的应税捐款。
这些不平衡的经济利益与普遍的就业条件密切相关。
随着PALM的发展,剥削和虐待的证据也越来越多——新南威尔士州反奴隶制专员上个月的报告达到了高潮,该报告强调了整个计划的系统性风险。该报告列举了PALM工人所遭受的一系列不满,包括工资盗窃和强迫劳动、过度扣减住宿和交通费用、不安全的工作和生活条件、身心虐待、性暴力、无法获得医疗保健以及与家庭分离有关的有害福祉结果。它描述了一个不符合目的的计划,使工人天生脆弱,并允许远远超过汇款收入的暴利。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雇主都在剥削,也不是所有的工人都在剥削。但目前PALM计划的政策设计让这种结果纯属偶然。
迫切需要改革来解决问题的根本原因:客人工作本身。除非工人们可以通过更换雇主来自由地用脚投票,否则其他急需的权利和保护措施可能不足以防止PALM工人进一步受到虐待,并平衡“胜利”的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