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在身陷国际刑事法院(ICC)拘押期间，以压倒性优势赢得家乡达沃市市长选举。据5月13日公布的80%初步计票结果，杜特尔特得票数超对手8倍，延续了其家族对这座南部城市的长期掌控。现年80岁的杜特尔特曾于1988年首度出任达沃市长，累计执政达22年，其铁腕治理风格在当地根基深厚。

　　此次选举背景特殊：杜特尔特因任内发动的"禁毒战争"被ICC指控"反人类罪"，于2025年3月在马尼拉机场被菲警方逮捕并引渡至荷兰海牙。根据菲律宾选举法，被捕状态不影响候选人资格。其女、现任副总统莎拉·杜特尔特表示，待选举结果正式确认后，将与法律团队研究特殊宣誓就职方案，包括远程履职的可能性。这一安排可能引发菲律宾司法主权争议，因该国已于2019年退出ICC。

　　杜特尔特家族在此次中期选举中进一步扩大政治版图：长子保罗连任国会议员;原达沃市长、幼子塞巴斯蒂安转任副市长，或将代行市长职责;多名孙辈也在地方选举中获胜。分析认为，这种"权力代管"模式既能确保家族对达沃市的实际控制，也为副总统莎拉可能的政治危机提供缓冲——她正面临参议院弹劾指控，若罪名成立将终身禁止从政，失去2028年总统竞选资格。

　　BBC报道：马科斯在参议院的掌控力逐渐减弱，而杜特尔特在狱中赢得市长竞选

　　菲律宾中期选举受到两个政治王朝之间激烈争斗的影响，其结果出人意料，可能会动摇总统小费迪南德·“邦邦”·马科斯对参议院的控制。

　　根据最新 80% 的计票结果，马科斯的盟友获得的参议院席位似乎比预期要少。

　　与此同时，他的竞争对手、菲律宾前总统罗德里戈·杜特尔特因发动禁毒战争造成数千人死亡而被拘留在海牙，如今他已当选为其家族据点的市长。

　　他的女儿、副总统萨拉·杜特尔特正面临弹劾审判，其命运仍悬而未决。

　　周一举行的中期选举涉及18.000个席位，从地方官员到州长和参议员，均有角逐。这场选举成为小马科斯和萨拉·杜特尔特之间的代理人战争，两人曾是盟友。

　　此次参议院选举共有 12 个席位，因影响到萨拉·杜特尔特的审判而受到密切关注，她称此次审判是“政治迫害”。

　　这位广受欢迎的副总统被广泛预期将在 2028 年竞选总统，但如果由参议员组成的陪审团投票弹劾她，她将面临被禁止从政的危险。

　　许多人原本预计小马科斯提名的候选人将赢得12个议席中的大部分。但根据最新统计的80%选票，小马科斯阵营似乎只有6人赢得了席位，其中一人还得到了杜特尔特家族的支持。

　　在衡量公众支持率的前五名排名中，只有一名马科斯支持的候选人，即广播员埃尔温·图尔福 (Erwin Tulfo)。

　　与此同时，名单上名列前茅的是杜特尔特的忠实拥护者——长期助手克里斯托弗“邦”吴，而排名第三的是杜特尔特的另一位盟友、前警察局长罗纳德“巴托”德拉罗萨。

　　杜特尔特阵营似乎赢得了至少四个席位，其中包括小马科斯的姐姐伊梅，她最近脱离了哥哥的联盟，转而支持杜特尔特家族。

　　使情况更加复杂的是，目前尚不清楚马科斯在参议院的盟友将如何应对萨拉·杜特尔特的弹劾案。他们的忠诚度可能会发生变化，因为参议员们也会在自身利益和野心与政治忠诚之间做出权衡。

　　与此同时，两名不属于任何阵营的人士似乎也赢得了参议院席位。

　　他们是保罗·贝尼尼奥·“巴姆”·阿基诺和阿基诺的盟友弗朗西斯·潘吉利南。

　　菲律宾前总统的表弟巴姆·阿基诺实际上已获得排名第二的位置，他称这是一个“非常非常令人惊讶”的结果。

　　这是多年来选民首次选择马科斯和杜特尔特王朝之外的人。

　　在杜特尔特家族崛起之前，阿基诺家族是马科斯家族在 20 世纪 80 年代和 90 年代初的主要政治对手。

　　1983 年，反对派领导人小贝尼尼奥·“尼诺”·阿基诺遇刺，引发了针对现任总统父亲老费迪南德·马科斯的抗议浪潮，最终导致马科斯家族于 1986 年被赶下台并流亡国外。

　　周一的结果标志着该党在近年来淡出国家政坛之后的回归。

　　迄今为止的结果还显示，杜特尔特家族成功保住了其在该国南部的权力基础，而就在两个月前，现年 80 岁的民粹主义领导人罗德里戈·杜特尔特在马尼拉机场被捕，并于同一天飞往荷兰接受国际刑事法院的审判。

　　正是在小马科斯的批准下逮捕了他，这使其女与现任总统之间的竞争达到了白热化，而就在几周前，众议院的总统盟友刚刚投票弹劾副总统杜特尔特。

　　罗德里戈·杜特尔特 (Rodrigo Duterte) 家族自 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以来一直担任市长，因此人们一直预计他能当选。

　　杜特尔特本人在 2016 年当选总统之前，曾领导达沃这个南部大都市二十年。在那里，他展示了他的禁毒战争，并认为这是该市成功的基石，这为他赢得了远在境外的数百万人的支持。

　　他的小儿子、现任市长塞巴斯蒂安当选副市长，这意味着他可以在父亲缺席的情况下履行其职责。杜特尔特的另一个儿子保罗再次当选国会议员。他的孙辈们获得了地方职位。

　　杜特尔特的名字仍然留在选票上，因为他没有被判任何罪名。他击败了一个规模较小的政治对手家族的子嗣。

　　保持南部达沃市的政治基础对杜特尔特家族来说至关重要——因为这里是他们获得最多选民支持的地方。

　　然而，这次选举不仅仅是两个家族之间的斗争。

　　周一的投票现场，气温高达 33 摄氏度(91 华氏度)，选民排起了长队，还时有暴力事件发生，投票机也出现故障。

　　与过去的选举一样，歌舞升平、演艺风格的竞选活动在舞台和社交媒体上展开，凸显了该国的个性和名人政治，而这些问题有时会掩盖腐败、高昂的生活成本和摇摇欲坠的基础设施等更紧迫的问题。

　　法新社报道：被拘留的杜特尔特在海牙的初步计票中赢得达沃市市长竞选

　　菲律宾马尼拉——初步计票结果显示，因涉嫌反人类罪而被国际刑事法院拘留的前总统罗德里戈·杜特尔特(Rodrigo Duterte)在周一的选举中以压倒性优势重新当选家族大本营达沃市市长。

　　截止到当天晚上10点45分，在74%的选举结果中，杜特尔特获得了619.899票，领先于获得76.349票的前公务员委员会主席卡洛·诺格拉莱斯。

　　但目前尚不清楚杜特尔特在荷兰的牢房里将在管理这座近180万人口的城市中扮演什么角色，如果有的话。

　　他的女儿，被弹劾的副总统萨拉·杜特尔特在当天早些时候投票后告诉记者，确保他正式成为市长的计划已经在进行中。

　　她说：“他的国际刑事法院律师和他的菲律宾律师正在讨论如何让他作为达沃市市长竞选的获胜者宣誓就职。”她指出，他们的期限截止到6月30日。

　　现年80岁的杜特尔特于3月11日在马尼拉国际机场被捕，并于当天飞往海牙，面对与他打击毒品有关的指控。他的禁毒行动导致数千人死亡，其中大多数是穷人。

　　从那以后，他偶尔会通过代理人(主要是萨拉)与我沟通。

　　雅典耀政府学院(Ateneo School of Government)高级研究员迈克尔·亨利·尤辛科(Michael Henry Yusingco)周一表示：“我认为，如果他还在海牙，他将永远无法就职。”

　　菲律宾有过在监狱里执政的先例，前参议员莱拉·德·利马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她被杜特尔特监禁，人权组织称她的罪名是捏造的毒品指控。

　　在狱中的六年里，德利马仍然定期与盟友协商，甚至通过代理人投票。

　　然而，考虑到距离和海牙对通讯的潜在限制，杜特尔特在达沃远程发号施令的能力可能会受到更大的损害，尤辛科说。

　　他说：“如果你因为你的情况而不能(在市政厅)工作，那么我认为，从逻辑上讲，你必须暂时被视为无行为能力，因此副市长将接替你的工作。”

　　杜特尔特的小儿子、现任市长塞巴斯蒂安在副市长竞选中也将以609328票的压倒性优势战胜最接近的竞争对手伯尼·阿尔格(74476票)。

　　但是，尽管达沃居民对37岁的塞巴斯蒂安有一定程度的熟悉，但他的父亲却不是那么容易被取代的，尤辛科说。

　　他说：“杜特尔特的魔力只属于他自己……不能转移给他的孩子。”

　　《卫报》的报道：罗德里戈·杜特尔特在海牙的监狱牢房中赢得菲律宾市长选举

　　尽管因涉嫌反人类罪被关押在数千英里之外的海牙，菲律宾前总统罗德里戈·杜特尔特仍成功连任其家族根据地达沃市市长一职。

　　据当地媒体公布的选举委员会的非官方结果，超过 60% 的选票已统计完毕，80 岁的杜特尔特以 40.5 万张选票的绝对优势领先，遥遥领先于其最接近的竞争对手，后者落后 4.9 万张选票。

　　杜特尔特因所谓的“禁毒战争”于 3 月被捕并被押送至海牙。在这场战争中，数千人丧生，其中许多是贫困城区的年轻男子，他们在街头被枪杀。

　　尽管国际社会对这些杀戮事件感到愤怒，但以直言不讳、亲民形象著称的杜特尔特在其总统任期内一直很受欢迎。

　　他的被捕在周一中期选举前夕激起了支持者的愤怒和同情。此次选举是在杜特尔特家族与其对手、总统费迪南德·马科斯家族之间激烈的权力斗争中举行的。

　　3 月杜特尔特 80 岁生日时，数万人在达沃聚集，点燃蜡烛并高歌，其支持者还在其他城市举行了集会。杜特尔特支持者的活动主要围绕着呼吁他重返菲律宾展开。

　　“他是我们有过的最好的总统，”来自塔吉格市的 47 岁公务员安吉尔*在选举前说道。“他像偶像一样受到像我这样的人的爱戴，因为他关心我们，而且不惧怕打击困扰我们街道的毒品问题，”她补充道。“他被捕了，我感到难过和伤心。”她要求匿名，并表示由于这位前领导人的争议性声誉，她不太愿意向同事表达自己的观点。

　　杜特尔特如何宣誓就任市长尚不清楚。他的女儿、被弹劾的副总统萨拉·杜特尔特表示，此事正在由“他的国际刑事法院律师和菲律宾律师”进行讨论。

　　鉴于前市长被关押在荷兰，预计其职责可能会由副市长承担——而他的儿子塞巴斯蒂安原本也极有可能赢得这一职位。

　　杜特尔特的子女和孙辈指责政府“绑架”了他。在被捕后发布的一段视频信息中，他表示会为自己的政策负责。

　　杜特尔特家族在更广泛的选举图景中表现喜忧参半。萨拉·杜特尔特周一深夜表示，“结果并非我们所期望的那样”，不过她的一些盟友竞选参议员的表现似乎好于选前民调的预测。

　　她周一并未出现在选票上，但此次选举对她能否继续留任至关重要。

　　副总统于 2 月因被指控挪用公款以及在一次演讲中似乎威胁总统、第一夫人和众议院议长的生命而遭到弹劾。

　　她将在有 24 个席位的参议院接受审判，该参议院半数议员于周一选举产生。

　　如果参议院判定萨拉·杜特尔特有罪，她将被禁止担任公职——这将使她无法在 2028 年竞选总统。

　　要使被弹劾的官员被定罪，需要至少 16 名参议员中的三分之二票数。

　　截至午夜，五名与杜特尔特有关联的候选人有望在参议院赢得席位，而马科斯的盟友预计将赢得六个席位，少于此前的预测。一位曾与马科斯和杜特尔特两人的竞选活动都有联系的参议员被计入了双方各自成功候选人的名单中。

　　对两个家族都持批评态度的反对派候选人表现好于预期。

　　萨拉·杜特尔特在一份声明中表示：“我们将继续督促政府承担责任，为重要的议题发声，并不懈努力，成为一支强大且富有建设性的反对派。”

　　菲律宾众议院通过弹劾副总统莎拉·杜特尔特议案 程序符合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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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律宾众议院批准弹劾副总统杜特尔特 程序正式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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