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利
1995年,罗利(Raleigh)醒来时听到一则引人入胜的消息:一名FBI逃犯,一名擅长挖掘秘密文件的疯狂科学家电脑黑客,在杜拉利路(duraligh Road)附近一间不起眼的公寓里被捕,同时被捕的还有大量被没收的电子产品、地图和一张丹尼餐巾。
当这个城市第一次看到凯文·米特尼克时,他31岁,没有刮胡子,戴着黑色运动服,戴着眼镜,扎着马尾辫,双手戴着镣铐,正走向威克县的一间监狱——这是一个被称为“秃鹰”的网络海盗的尽头。
但在接下来的一年里,一个庞大的冒险故事展开了,害羞、谦逊的米特尼克与超级大脑物理学家和安全专家下村勤(Tsutomu Shimomura)展开了较量,下村勤因为是黑客的受害者之一而对黑客穷追专追。
尽管这个故事会不断发展,米特尼克与其说是一个为了钱的恶棍,不如说是一个受到黑客挑战激励的尖端流氓,但他将在监狱里服刑近五年。
上周,59岁的他去世时,曾被称为“网络头号通缉犯”的他是一名“白帽黑客”,从事曾经让他成为罪犯的工作,并为此获得报酬。有些人甚至称他为英雄。
“他们把我描绘成约翰·迪林杰(John Dillinger)或亡命之徒,”他曾告诉《卫报》(The Guardian),“但我只是一个出色的恶作剧者。”我从来没有从中获利。”
米特尼克是南加州人,12岁时,他想出了如何重新设计洛杉矶公交通行证,这样他就可以免费乘坐了。
20多岁时,他从数字设备公司(Digital Equipment Corp)窃取了价值100多万美元的软件,并在缓刑期间侵入了太平洋贝尔公司(Pacific Bell)的电脑,这使他成为了一名通缉犯,与政府调查人员发生了严重冲突。在此过程中,他渗透了IBM、诺基亚、摩托罗拉等公司的安全系统。
他克隆手机,窃取密码,破解电子邮件,打电话给冒充主管的技术人员,把私人电话转接到公用电话上,这样他就可以黑进电话号码。他有成千上万个信用卡账户的号码,但据大家所知,他从未使用过这些账户。
但当时的朋友们说,他用电脑来追求后来成为他妻子的女人,说他是个困惑的孩子,喜欢大海和宠物贵宾犬。多年后,米特尼克会吹嘘自己侵入了麦当劳的电脑,并告诉排队的人他们是当天的第100位顾客,他们的饭是免费的。
尽管联邦探员们都在拼命寻找他,但他还是保持了一种有趣的追逐,有一次他买了一盒温切尔的甜甜圈,放在冰箱里,让联邦调查局找到,并附上了一张纸条。
“他们一个也没吃,”他告诉《网络犯罪杂志》。
但大多数人都说,他的毁灭是在圣地亚哥闯入下村的私人电子邮件时发生的,这激发了这位未来的诺贝尔奖得主帮助联邦调查局(FBI)通过网络侦查追踪米特尼克,监视他在罗利的公寓。
据称,在闯入几天后,米特尼克在语音邮件中嘲讽道:
“我的技术是最好的,”他在其中一个视频中用英国口音说道。“我的风格好多了。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和我的朋友们,我们要杀了你。”
他用日本口音说:“你的技术不好。”
1995年2月,当米特尼克走进罗利的联邦法庭时,他扫视了房间里所有人的眼球,直到找到了下村的眼球,然后停下来盯着那个打败他的人。
但对罗利来说,最大的谜团仍然是为什么米特尼克降落在北卡罗来纳州的首都,而不是开罗、伊斯坦布尔或哈瓦那——这些地方更适合他的阴谋生活。
当时,他告诉一个租车公司的职员,他被90年代中期那些吹捧罗利为最佳居住地的杂志封面所吸引,果然,中介在他的公寓里发现了44份工作申请,一叠名片和一本名为《美国最适合工作的100家公司》(the 100 best Companies for Work in America)的书。
然后在2018年,他告诉WRAL,他从一个大富翁棋盘上得到了灵感,喜欢绿色的街道,选择了北卡罗来纳大道。
早在他去世之前,他的粉丝们就对他未经审判就被关进监狱感到愤怒,他们中的许多人认为这些指控被夸大了,并且受到了起诉当时人们知之甚少的罪行的热情的鼓舞。下村也会经历类似的同情转变,那些粉丝问他为什么如此卷入联邦调查。
“凯文吸引了意想不到的人的关注和支持,”他的家人在他的讣告中写道。“那个看到小凯文背公交时刻表、打卡和打孔工具系统,以便他可以整天免费乘坐公交车的司机在凯文的联邦审判中作证为他作证。联邦检察官提供的证词表明,凯文从未试图从他的“受害者”那里拿走一分钱。在凯文出狱后,负责监督他的缓刑监督官允许他在笔记本电脑上写他的第一本书,当时他还不能使用电脑。”
最后,米特尼克会在网上拿自己早期的越轨行为开玩笑,就像同龄的人嘲笑自己的青少年犯罪一样,互联网上也充斥着他如何避免挫败网络掠夺者的建议。
世界上几乎没有比一个老网络狐狸小心翼翼地穿越互联网更好的武装了,他的眼睛仍然闪烁着他的事迹记忆,他知道每个陷阱的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