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在距离中期选举还有四天的时候,Twitter进行了大规模裁员,这加剧了政治竞选团队和选举办公室的焦虑,他们指望Twitter的员工帮助他们打击暴力威胁和传播开来的谎言。
周五的大规模裁员削减了致力于打击选举错误信息的团队,为误导性推文增添了内容,并与记者、政府官员和竞选工作人员进行沟通。
一名前员工告诉《华盛顿邮报》,此次裁员包括一些人,他们计划在本周末和下周初待命,以监测与选举有关的外国虚假信息、垃圾邮件和其他问题内容的迹象。截至周五上午,员工使用用于内容审核的内部工具的权限继续受到限制,限制了员工对错误信息做出回应的能力。
Twitter已经成为美国最具影响力的传播准确投票信息的平台之一,在选举前的几天往往是关键时刻,公司和竞选官员会就潜在风险进行近乎持续的对话。
但一个全国政党委员会的代表说,他们在Twitter上看到联系人的回复延迟了好几个小时,这让人担心工作场所的混乱和突然解雇正在影响该平台对事态发展的快速反应能力。由于此事的敏感性,这名代表要求匿名。
一些追踪在线威胁的研究人员表示,他们还担心,裁员会中断该公司与警方之间的通信线路,这些通信线路用于识别威胁选民恐吓或线下暴力的人。
“执法部门可能会失去宝贵的几分钟,无法确定我们认为构成实际威胁的人,”研究政治极端主义和两极分化的智库战略对话研究所(Institute for Strategic Dialogue)高级研究经理凯瑟琳·肯尼利(Katherine Keneally)说。
肯尼利说,她已经看到与选举有关的威胁内容有所增加。她指出,在一个帖子中,一名用户写道,需要在投票箱上“倒入漂白剂或汽油”,这是右翼阴谋论关于系统性选举舞弊的目标。
周五,拜登总统批评推特在传播虚假信息方面所扮演的角色。
“埃隆·马斯克出去买了一套向全世界散布谎言的服装,”他在芝加哥参加一个政治筹款活动时说。“美国已经没有编辑了。”
Twitter通讯官员没有回应置评请求。他们中的许多人都被解雇了。
特斯拉安全与诚信主管约尔·罗斯(Yoel Roth)是马斯克接管后幸存下来的少数几位高管之一,他于周五晚间在推特上表示,公司的“核心审核能力依然存在”。他说,推特的信任与安全部门被削减了大约15%,而整个公司被削减了近50%。
他在推特上写道:“随着美国提前投票的进行,我们在选举完整性方面的努力——包括可能压制投票的有害错误信息,以及打击国家支持的信息操作——仍然是首要任务。”
广告商在逃离,工人在恐惧:欢迎来到埃隆·马斯克的Twitter
马斯克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为该网站花费了440亿美元。他表示,公司7500名员工的大规模裁员将有助于为未来的成功做准备。他还指示员工推出他所说的将维护该平台作为数字城市广场的服务。
然而,他的一些更激进的改革也引发了不安。在马斯克的领导下,该公司正在推进一项服务——计划于周一,也就是大选前一天公布——该服务将为任何付费用户提供“已验证”的复选标记图标,目前只有已确认身份的政客、记者和其他知名人士才能获得该图标。一些政治官员说,这一举动可能会在竞选的最后几个小时加剧严重的混乱。
全国州选举主任协会的执行主任艾米·科恩说:“在这个平台考虑修改选举官员的核实工作时,假冒选举官员是我们严重关切的问题。”“我们希望推特领导层在选举前谨慎部署任何变化,并认识到该平台在选举信息生态系统中扮演的关键角色。”
推特裁员之一是其策划团队,这是该公司引导用户获得可靠新闻来源、打压病毒式传播的恶作剧和阴谋论的关键组成部分。该团队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打击与选举有关的谎言,例如声称邮寄选票会被丢弃的说法,并在落选候选人虚假宣称获胜的情况下提供可信的信息。
2020年10月,在美国总统大选之前,该团队为推特的应用程序和网站上的“给你”和“正在发生什么”框中可以找到的所有趋势添加了背景信息。就在两周前,Twitter还在吹捧该团队揭穿真相的努力,称其为2022年中期选举的一个关键方面。
但周五,多名推特员工告诉《华盛顿邮报》,整个团队似乎都在马斯克的裁员中被裁掉了。Twitter前产品总监、选举诚信问题专家爱德华·佩雷斯(Edward Perez)说,“在距离重大选举只有几天的时候,马斯克放弃了Twitter为提前宣传或揭穿虚假言论所做的积极努力,这真是糟糕的时机。”
Twitter将每月收取8美元的验证费。你需要知道的。
裁员也动摇了民权和倡导组织的成员,他们在本周早些时候与马斯克会面,分享了他们对他接管公司的担忧。周五,自由出版社(Free Press)组织的联合领导人杰西卡·González表示,马斯克“承诺保留并执行他接管Twitter之前的选举廉洁措施”。“在今天的大规模裁员中,很明显马斯克的行动违背了他的话。甚至在马斯克接手之前,这一行动的资源就严重不足。”
民权组织“变化之色”的拉沙德·罗宾逊反对马斯克在中期选举前改变推特“验证”系统的提议,称这“可能对选举混乱产生前所未有的影响”。
他说:“任何右翼流氓都可以在周一支付8美元,得到一个蓝色的勾,然后将用户名改为‘CNN’或‘乔治亚州国务卿’,以经过验证的身份出现,并宣布竞选。”
马斯克与民权组织的会面让他的粉丝感到不安
甚至在裁员之前,专家就警告说,Twitter没有足够的员工来处理内容审核。该公司的举报人Peiter Zatko委托Alethea Group公司进行的一项审计发现,Twitter的诚信团队“一直人手不足”,“不得不做出重大权衡”。
在美国大选期间,Twitter成立了一个选举小组,其中包括核心内容审核部门以外的人员,以帮助识别威胁;该公司招聘该部门员工的能力可能会受到裁员的影响。
研究选举错误信息的研究人员表示,在全国各地的选民前往投票站投票之际,Twitter的裁员意味着什么也不确定。
Twitter无法成为世界上最具影响力的网站之一
华盛顿大学(University of Washington)副教授凯特·斯塔伯德(Kate Starbird)在上周五的一场虚拟会议上表示,Twitter已经“被严重扰乱”,她“正在等着看动态如何变化,甚至不知道幕后发生了什么变化”。
她说:“这个纲领昨天起作用的一些方式,今天、明天和星期二大选之前不会起作用。”
哈佛大学肖伦斯坦媒体、政治和公共政策中心(Shorenstein Center on Media、Politics and Public Policy)研究主任琼·多诺万(Joan Donovan)说,她也看到了协调活动、仇恨内容和骚扰信息增加的报告。但她表示,马斯克决定不让被禁用户立即返回平台,这让她感到鼓舞。她预测,这将避免“许多人预期的错误信息雪崩”。
与此同时,在其他平台上,人们对Twitter可能减少内容审查感到高兴。一位在聊天应用Telegram上拥有7.2万多名粉丝的用户庆祝说,预期中的变化发生在“美国大选之前”,所以“不管周二发生了什么,很多人都会在推特上讨论它。”
对多诺万来说,这种期望实际上可以削弱错误信息的影响。她说:“由于Twitter的混乱变化一直在公众的视野中发生,许多人已经开始怀疑他们从该平台获得的信息。”“目前它被认为不是一个非常可靠的消息来源。”
一些与中期选举相关的员工在Twitter上宣布,他们已被解雇。该公司美国和加拿大公共政策主管米歇尔·奥斯汀(Michele Austin)写道,她在该平台上帮助领导了2022年中期选举,她“否认”自己在该公司的时代已经结束。
公民诚信专家凯文·沙利文(Kevin Sullivan)在领英(linkedIn)上表示,他领导了2022年中期选举和选举错误信息的编辑规划,他也宣布离职。
“他不能等到星期三吗?”# Election2022”,他如是说。
Matt Brown, Naomi Nix, Will Oremus, Brittany Shammas和Yvonne Wingett Sanchez公司附本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