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由潜水者中有一种说法,他们都是糟糕的游泳者。
游泳者在水里游得很快,而自由潜水者——那些不带呼吸设备在水下潜水的人——却恰恰相反;它们垂直潜入深海,尽可能长时间地屏住呼吸。当它们感觉到肺里的氧气开始耗尽时,它们就会向上游,重新呼吸。
38岁的沙菲(Syafidatul Azua Shafii)这样做是为了消遣,也是为了谋生。作为一名自由潜水教练,她目前保持着41米的自由潜水全国纪录,她在9月份在塞浦路斯利马索尔举行的国际呼吸暂停发展协会(AIDA)自由潜水世界锦标赛上完成了这一纪录。
她要在水下屏住呼吸3分钟——下潜90秒,再上浮90秒。她可以用单鳍潜到61米深(看起来像美人鱼的尾巴),也可以用双鳍潜到51米深(长鳍)。
作为一名冒险者,Azua说她喜欢探索世界所拥有的东西,以及她的身体可以掌握的东西。
“我参加过越野跑、公路赛跑、徒步旅行和公开水域游泳,我就是喜欢户外运动,”她说。
从她记事起,她就一直喜欢水。
“我在柔佛州的茂尔长大,几乎每个星期,我父亲都会带我和我的兄弟姐妹去古农勒当瀑布,在那里他会教我们如何游泳。那时我大概三四岁,”她说。
阿祖阿从未上过游泳课。
“这只是我为了好玩而做的事情,我喜欢它。”
她对游泳的热爱演变为2009年开始的水肺潜水。海底世界让她看到了新的视角,她决心更深入地研究它。
她想在马来西亚理科大学(USM)学习海洋生物学,但未能获得一席之地。
她说:“这是唯一一门让学生花时间学习水下知识的课程,但如果我没有被录取的话。”
她转而学习了环境生物学,并在2012年开始自由潜水,因为她想知道自由潜水者是如何长时间屏住呼吸的。
挑战极限
Azua说,真正让她进入自由潜水的是她的好奇心:她想知道人类身体和思想的极限。
“我们的极限是什么?我们如何突破极限?”这些都是我问自己的问题,我试图通过探索我的身体在自由潜水中的能力来回答这些问题,”她说。
“关于我们能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研究仍在进行中,研究并不详尽。这是自由潜水最令人兴奋的部分。我们学习新的东西,了解我们的能力,”她说。
她说,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游泳好手。然而,脾脏的大小可能是一个优势。
“例如,人们发现巴夭劳人的脾脏更大。更大的脾脏意味着更大的含氧红细胞储存库,从而导致体内更多的氧气,使他们能够在水下屏住呼吸更长时间,”她解释道。
这项研究于2018年发表在《细胞》杂志上,研究发现,这些生活在东南亚沿海和岛屿附近的海上游牧民的脾脏比平均水平大50%,这可以解释他们的能力。
“这是一种基因适应,源于它们生活在水周围,我觉得这非常有趣和令人兴奋。我们不是巴夭劳人,但我们能调节自己的身体,让它也具备这种能力吗?我认为,通过良好而渐进的训练和调节,我们可以做到。”
极限运动
2015年,53岁的自由潜水世界冠军娜塔莉亚·莫尔查诺娃(Natalia Molchanova)在西班牙伊比沙岛以南的一个小岛福门特拉(Formentera)附近自由潜水时失踪。报道称,她在没有脚蹼的情况下潜到35米深的地方。她再也没上来,尸体也没找到。
Azua说,虽然自由潜水是一项极限运动,但它并不一定是危险的。“自由潜水者绝对不能做的一件事就是独自自由潜水,”她说。
她总是和技术娴熟的人一起训练,以便在紧急情况下能够救她。
她说:“比赛是自由潜水最安全的时间,因为安全预防措施都到位了。”“在比赛之外,你需要一个可靠的自由潜水伙伴。”
自由潜水的风险之一是昏厥,或因体内氧气不足而失去意识。通常情况下,喉痉挛,或声带关闭,发生在反射,将阻止水进入潜水员的肺部。
“一个昏迷的自由潜水员会突然停止游泳,所以他或她的潜水伙伴需要在喉痉挛放松和水开始充满肺部之前把潜水员拉上来,这可能导致溺水,”她说。
“这就是你需要一个潜水伙伴的最大原因。潜水员不会意识到他已经失去知觉,也不会寻求帮助。潜水伙伴的工作是密切监视和启动上升,”她说。
冥想的潜水
尽管这项运动充满危险,但对阿祖阿来说,自由潜水是一种冥想和治疗。她说,潜水的时候是她最快乐的时候。
“当我自由潜水时,只有我和我的想法;没有别的了。我可以放松,降低心率。我可以判断我的心脏是否正常,我的肺是否正常,我的思想是否正常。”“这是我唯一一次倾听自己身体的声音。
“一旦你浮出水面,一切都开始进入你的脑海,扰乱你以前的平静,”她说着大声笑了起来。
但她坚持认为,这些冥想的品质只有经过多年的训练才能获得。
“你不能做得太快,太早。你的思想想要达到的目标和你的身体能承受的之间有一个微妙的平衡,这两者应该总是协同工作,”她说。
Azua说,掌握这项运动大约需要10年的时间,所以她在比赛时经常遇到许多40多岁和50多岁的自由潜水员。
“这不是年轻人的运动。事实上,我认为自由潜水者越老越好。训练、观点以及放松和放手的能力都有助于这一点,”她说。
当她教书时,她告诉她的学生“不要追逐数字”,而是要花时间调理他们的身体。
“有时候,当你追逐数字时,你忽略了基本的东西,把健康的追求变成了不安全的活动。我们只有一次生命;所以不要冒险,”她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