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下午，当路易吉·曼乔尼（Luigi Mangione）走进曼哈顿的一家联邦法庭时，他看起来和这里被起诉的其他衣着光鲜的被告没什么两样——而不是被指控在纽约街头犯下残忍谋杀、引发全球头条新闻和全国搜捕的人。

　　26岁的曼乔尼被指控在街头肆无忌惮地刺杀联合医疗公司首席执行官布莱恩·汤普森，这也引发了许多美国人在社交媒体上对医疗行业的猛烈抨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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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罪行在美国最近的犯罪史上几乎是独一无二的，让许多观察家对美国社会某些方面对曼乔内的崇拜感到不安——尽管他受到了指控，并残忍地杀害了一个两个孩子的父亲。

　　但是被告现在看起来就像其他嫌疑人一样，从逮捕服变成了正式的法庭服。去年12月9日，他在宾夕法尼亚州阿尔图纳的一家麦当劳被捕后，曾多次被拍到身穿橙色连体衣。相反，他穿着卡其裤、白领衬衫和一件四分之一拉链套头衫，根据法庭的有利位置，套头衫可以是藏青色或黑色。

　　Mangione在被拘留后似乎剪了头发。他鬓角周围的头发和后颈周围的头发，似乎是刚剃掉的，或者至少是整洁的。唯一能让人联想到曼乔内涉嫌暴力犯罪的是他戴着镣铐的脚踝和监狱配发的霓虹灯拖鞋。

　　曼哈顿州检察官周二宣布，曼乔内被指控犯有一项一级谋杀罪（“协助恐怖主义”）、两项二级谋杀罪（其中一项被称为“作为恐怖主义行为的杀戮”）和几项武器罪。

　　曼乔尼原本预计会因州一级的刑事指控出现在曼哈顿最高法院。但在一项联邦刑事诉讼对曼乔尼提出指控后，这一计划发生了变化，指控他使用枪支杀人、跟踪（在州际贸易中旅行）、跟踪（使用州际设施）和枪支犯罪。

　　联邦指控对曼乔尼来说也会带来更严重的潜在后果。纽约州没有死刑，但联邦政府有。Mangione的联邦谋杀指控的最高刑罚可能是终身监禁或死刑。

　　联邦政府的指控，以及地方当局将他所指控的罪行定性为恐怖主义，引发了人们的疑问：执法官员是否在试图表明立场、传递信息——就像曼乔尼本人似乎在表明美国医疗体系的失败一样。

　　事实上，曼乔尼在简短的宣言中抨击了美国医疗保健的高成本和糟糕的结果，在许多网络圈子里被誉为一种民间英雄，因为他挑战了一个许多人认为导致不必要的疾病和死亡持续存在的行业。

　　纽约州官员在宣布对曼乔内提起州一级的指控时表示，这次袭击让企业领导人和企业感到恐惧，此后他们看到了大量的网络威胁。

　　纽约警察局局长杰西卡·蒂施（Jessica Tisch）一度表示：“让我坦率地说：曼乔内的行为没有什么英雄主义。”“我们不庆祝谋杀。”

　　曼乔尼在纽约的行为举止也与他在宾夕法尼亚州最初的法庭诉讼大相径庭，在法庭外，他大喊自己被逮捕是“完全脱离现实，是对美国人民智慧的侮辱”。

　　在曼哈顿联邦地方法官凯瑟琳·帕克进入法庭之前，曼乔尼和他的律师们聊了聊。他经常双手交叉。

　　当帕克坐在替补席上时，她告诉曼乔尼，他不必和当局交谈——即使他已经做了陈述。他了解自己的权利吗？是的。他看到刑事起诉书的复印件了吗？是的。

　　帕克接着对刑事诉讼作了一个总结性的总结。

　　“曼乔尼先生，你知道你被指控了什么吗？”

　　“是的。”

　　Mangione的律师选择不为保释辩护，但保留了为审前释放辩护的权利。

　　曼乔尼的律师之一凯伦·弗里德曼·阿格尼菲洛（Karen Friedman Agnifilo）担心，他的团队在针对他的案件中收到了相互矛盾的信号。他们被告知他将于周四下午出现在曼哈顿州法院，然后联邦政府就来了这个突然事件。

　　阿格尼菲洛说：“我们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非常不寻常的境地。”虽然Mangione的联邦和州案件涉及相同的指控罪行，但这些罪行的理论却截然不同。她说，在曼哈顿的州诉讼程序中，曼乔尼被指控犯有以恐怖主义为目的的谋杀罪，而在联邦法院，杀人涉及跟踪。

　　“一项指控可以判处死刑，”阿格尼菲洛在谈到联邦案件时说，以强调她对可能脱节的重叠的担忧。“有这种情况吗？”两种情况?两个调查?”

　　法官要求双方会面讨论这些问题。诉讼结束后不久，当局澄清了时间安排：根据一份新闻稿，Mangione的州案件预计将在联邦起诉之前进行审判。

　　在法庭外，曼乔内的出现确实吸引了一些支持者。一群年轻人举着标语牌，上面写着“健康重于财富”和“扪心自问：他们到底在保护谁？？？？？？？？？”。

　　“这不是一个左右对立的问题。这是一个上行还是下行的问题，”其中一人表示。“无论你在2016年投票给特朗普、卡玛拉还是伯尼，我认为每个人都在意识到这样一个事实：这个国家有1%的人口，他们从让我们其他人生病、贫穷、困惑、愤怒和相互指责中获利，无论你是否相信暴力。”

　　地上还有另一个标语，表达了更强烈的支持。上面写着：“路易吉解放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