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十年前，默克尔一个决定震动欧洲！2015年8月31日，德国总理那句“我们能做到”的豪言，如今听来何其讽刺。难民的洪流冲垮了欧洲的边界，也冲碎了社会的安宁。十年间，恐怖袭击频发、治安急剧恶化、极右势力崛起——这一切都源于那个“敞开怀抱”的决定。欧洲的悲剧警示我们：慈悲之心固然可贵，但失去边界的安全承诺，终将付出惨痛代价。

　　整整十年前的今天，2015年8月31日，安格拉·默克尔单方面决定向欧洲敞开边界。德国总理那句口号已载入史册：“Wir schaffen das”——“我们能做到”。她还补充道：“如果欧洲在难民问题上失败，这就不是我们想要的欧洲了。”

　　默克尔的决策源于中东冲突，尤其是叙利亚和伊拉克的动荡，但她向欧洲提供庇护的号召吸引了更多人群。2015年涌入欧洲的约130万人中，有大量阿富汗人、巴基斯坦人、伊拉克人、尼日利亚人、摩洛哥人、阿尔及利亚人和厄立特里亚人。

　　移民潮持续不断。2015至2017年间，德国接收了140万移民，法国接纳27.6万，意大利24万，瑞典20.5万。当时，除匈牙利总理欧尔班外，大多数欧洲领导人都支持默克尔。2015年法国社会党总理曼努埃尔·瓦尔斯对议会宣称：共和国绝不会退缩。

　　然而到了2023年，瓦尔斯却公开表示：“在移民问题上，我们必须按下‘停止键’。”

　　停止键从未被真正按下。新冠疫情期间移民潮短暂回落，但近两年非法移民再度激增。上周，加那利群岛当局因非洲移民数量暴增，向欧盟边境管理局请求支援。

　　本周，24小时内就有近800名移民登陆意大利兰佩杜萨岛。从法国偷渡至英国的非法移民数量创下历史新高。

　　许多欧洲人短短数周就意识到默克尔犯下了灾难性错误。在2015年除夕致辞中，总理将移民难民称为“明天的机遇”，她敦促德国民众相信其决策，因为“成功的移民始终让国家在经济和社会上受益”。几小时后，科隆街头大批欢庆新年的年轻女性遭到性侵，作案者多为新入境男子。

　　2016年1月9日，道格拉斯·默里在本刊撰文指出：“科隆事件暴露了欧洲大陆的危机”。欧洲精英如何回应这场危机？默里写道：“我们不愿直面问题，却执着于对问题的反应——如果继续逃避现实……这片大陆将急速堕落。”

　　欧洲确实堕落了。十年间欧洲的衰败难以尽述，但谁曾料想：阿姆斯特丹街头犹太人遭围猎，英国公园里同性恋者被屠杀，法国犹太教堂遭燃烧弹袭击，瑞典竟成为手榴弹袭击的代名词？

　　面对暴力激增，欧洲选民开始投票支持那些——用默里的话说——愿意直面大规模失控移民问题的政党。这解释了法拉奇、勒庞、威尔德斯、梅洛尼的崛起，以及右翼政党在奥地利、葡萄牙、西班牙、德国、希腊和瑞典的成功。

　　对政治精英的失望更助长了这些政党的支持率。十年来，他们一直在对欧洲选民进行心理操控。

　　2015年不仅是默克尔打开欧洲大门之年，也是伊斯兰恐怖分子开始袭击欧洲之年。当年1月，两名基地组织极端分子血洗法国《查理周刊》。欧盟随即发表声明，誓言“保障公民安全”，承诺“加强边界管控现代化……侦测并阻断恐怖分子流动”。

　　十个月后，巴黎再遭伊斯兰分子袭击，屠杀130人的伊斯兰国成员中，有两人正是伪装成移民潜入欧洲。

　　安全专家指出，今年伊斯兰国在非洲特别是西部卷土重来，欧洲再次成为其目标。该组织最新公报鼓动追随者将 jihad（圣战）带到“欧洲海岸，粉碎其安全”。

　　欧洲的安全早已支离破碎。近年来伊斯兰袭击规模虽减小但频次未减，主要得益于情报部门高效瓦解有组织网络。但独狼式袭击防不胜防：2020年尼斯教堂凶案突尼斯凶手，去年索林根音乐节屠杀德国人的叙利亚凶徒皆是如此。

　　十年过去，欧盟未能兑现守护边境抵御恐怖分子的承诺。兰佩杜萨和加那利群岛的现状证明，边界依旧形同虚设。这些来自伊斯兰国复苏的西非移民，多数为追求更好生活而来，但谁又能保证其中没有潜伏着圣战者？

　　在去年出版的回忆录中，默克尔表示对2015年的决定毫不后悔。或许她无愧于心，但民调反复显示：绝大多数欧洲人对她引发的混乱深感悔恨。失败的并非应对难民问题的民众，而是默克尔本人。她的政治遗产，就是将欧洲变成了无人向往的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