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纳德·特朗普于2017年宣誓就任总统大约9个月后,ProPublica发表了一篇引人注目的——如果不是令人惊讶的话——报道。
几年前,特朗普的女儿伊万卡·特朗普(Ivanka Trump)和儿子小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 Jr.)成为曼哈顿一项刑事调查的目标,调查的重点是他们在新特朗普SoHo区出售公寓的努力。据接受新闻媒体采访的人士透露,在一些电子邮件中,特朗普夫妇据称讨论了他们使用虚假信息来影响潜在买家——甚至向其他人保证,这种不诚实行为不会被发现。
但是,就像特朗普家族和特朗普集团受到审查时经常发生的情况一样,整个事情都消散了。当时担任曼哈顿地区检察官的塞·万斯(Cy Vance)终止了这项调查,因为他担心自己无法在排除合理怀疑的情况下证明有罪。不到四年,唐纳德·特朗普就成为2016年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的推定提名人。
任何单独的起诉决定本身都不能代表任何趋势。但这提醒我们,特朗普多年来一直看到他的企业和家庭受到威胁,而他设法逃脱了这些威胁。这也提醒我们,对白领渎职行为的问责措施表明,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容易逃脱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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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午,特朗普发现自己在曼哈顿的处境截然不同。纽约最高法院法官阿瑟·恩戈伦(Arthur Engoron)发现,他的公司特朗普集团(Trump Organization)在寻求贷款时,一直严重高估了旗下房产的价值。这一裁决是纽约州总检察长利蒂夏·詹姆斯(Letitia James)提起的民事欺诈诉讼的一部分,对特朗普和他的公司来说是个极其糟糕的兆头——尽管到底有多糟糕还有待观察。
特朗普一如既往地猛烈抨击了恩格尔伦和詹姆斯,声称这起诉讼是政治报复和偏见的结果。恩格尔伦提出的案例的事实从另一个角度展示了价值膨胀是如何起作用的:他可能正面临着他涉足政治的后果——但主要是因为他这样做招来了对他自己和特朗普集团的新审视。
但是,再一次,从他的个人经历和国家模式来看,他可以原谅他假设闲逛(或急切地跨越)法律界限不会受到制裁。
《华盛顿邮报》(Washington Post)的凯瑟琳?兰佩尔(Catherine Rampell)曾多次撰文指出,联邦政府起诉白领犯罪的案件有所减少。当然,这不是特朗普在纽约面临的风险:这是一个州级民事案件。但司法部对打击白领犯罪的兴趣正在减弱,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有用指标。
锡拉丘兹大学(Syracuse University) TRAC报告的数据显示,在过去20年里,联邦白领起诉的数量下降了50%以上,从2002年的近1万起降至2022年的4000多起。
通常,这些起诉针对的是个人,而不是公司。但在同一时期,被美国劳工统计局(Bureau of Labor Statistics)归类为“管理、专业及相关职业”的人数增加了44%,属于白领类别的劳动力比例从36%上升到45%。
2002年,每10万名专业工人中约有20名联邦白领被起诉。到2022年,大约有6个。
此外,TRAC还发现,大多数白领犯罪的刑事转介都没有导致起诉。2022年,约96%的移民违规转介导致了起诉;对于毒品犯罪,大约有四分之三的人这样做。对于白领违规行为,只有不到四成的人被起诉。
TRAC指出,移民案件的起诉可以很快完成,2022年平均不到一个月。另一方面,白领案件从转介到提起诉讼平均要超过450天。(这意味着,除其他因素外,上面第一张图表中的2022年收费几乎都早在2022年之前就开始了。)
人们也可以假设,那些有机会接触到更好律师的人的潜在犯罪行为会导致起诉速度放缓和更多的否认,这并非巧合。ProPublica在2017年关于伊万卡和小唐纳德·特朗普的报告中指出,万斯在与特朗普的律师会面后,决定不对该案提出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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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待特朗普目前在曼哈顿的处境有两种方式。第一种说法是他在社交媒体上和对记者讲话时提出的,他说这是人为的,目的是在政治上伤害他,这是美国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滥用权力。另一种说法是,这起不寻常的事件并不是滥用权力,而是白领演员的不当行为引发了反响。
在每一种情况下,特朗普的政治野心都是导火索。据他说,民事诉讼的目标是在2024年。然而,客观的观察者会注意到,这个具体问题不是由司法部长詹姆斯提出的,而是由特朗普自己的前律师迈克尔·科恩在2019年的国会证词中向公众提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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