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国民西敏寺银行(NatWest Group Plc)现任前首席执行长罗斯(Alison Rose)在一场政治街头斗殴中试图反击一位老练的斗士na?ve。这是一个灾难性的错误判断，使罗斯丢了工作。

　　当英国国民西敏寺银行(NatWest)的私人银行部门Coutts决定放弃前政党领袖、后来成为媒体煽动者的奈杰尔?法拉奇(Nigel Farage)的客户时，它有权这么做。他不是普通的顾客，他在库茨的帐目也不是普通的服务。

　　银行的错误不是它的决定。它太公开地谈论它了。该银行知道法拉奇很有可能会因为被告知要找一家新银行而制造一场媒体风暴，但它仍然设法盲目地陷入困境。罗斯不应该对BBC记者公开谈论个人客户，尤其是出现在大多数英国报纸头版的客户。

　　管理富有客户的成本往往很高，尤其是那些与政治有关、在公众中知名度很高的客户。法拉奇认为他的遭遇是对言论自由的攻击，甚至是对他尖锐的社会和政治观点的惩罚。然而，他在私人银行业务上遇到的困难并没有限制他继续自己的免费电视节目，也没有限制他在过去几周享受到比他一段时间以来所能争取到的更多的主流宣传。

　　罗斯反驳了法拉奇的说法，她告诉BBC记者，关闭他的账户完全是一个商业决定——或者，用她的话来说，让记者“有这样的印象”。也许这是故意的，也许她没有仔细研究细节;不管怎样，这都很糟糕。法拉奇向多家报纸披露的该行声誉风险报告摘录显示，政治和经济价值都发挥了作用。

　　人们已经愤怒地抛出了大量的空话:任何公司都应该因为客户的观点或价值观而拒绝与他们打交道。然而，法律在这一点上已经说过了:就像在自由社会中应该做的那样，任何企业都不能被迫提供与其自身价值观直接冲突的服务。2018年，英国最高法院裁定，不能强迫虔诚的基督徒经营的面包店在蛋糕上冰上“支持同性恋婚姻”的字样，尽管他们仍然必须烤蛋糕。

　　银行业的不同之处在于，它的服务常常被政府、监管机构和其他机构视为为其客户的活动提供便利。此外，在现代世界中，没有它们几乎是不可能生活的。但法拉奇的安排与英国要求人人都能获得基本银行服务的法律要求毫无关系。

　　库茨和法拉奇之争在道德上甚至不如蛋糕案那么敏感。你可以说我愤世嫉俗，但就大公司而言，“价值观”主要是指它想要呈现给员工和客户的品牌形象:这些价值观是商业权宜之计的功能，而不是根深蒂固的信念。像NatWest这样的银行关心自己在客户和员工中的声誉，并将尽最大努力为它希望吸引的广大受众提供共同的价值。我以前写过关于银行如何将自己的形象偏向于年轻的目标受众，因为这是最长期的新业务往往可以找到的地方。

　　银行的客户往往会带来声誉损失和分心:看看经常发生的针对许多金融公司的气候相关抗议活动，因为它们继续为与化石燃料有关的任何事情提供资金。在美国，那些为寻求合法堕胎的员工提供医疗费用支持的人也受到了指责。媒体挑衅者可以制造真正的金融风险:如果有任何一家银行在陪审团要求Infowars网站主持人亚历克斯·琼斯向美国校园枪击案的受害者支付近10亿美元的赔偿金，而他宣布破产时，向他提供贷款，那么这家银行现在一定后悔不已。

　　银行——尤其是私人银行——不断与各种各样的人保持关系，而这些人的声誉风险很高，而这些客户是银行的重要收入来源。从文化到彻头彻尾的罪犯，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无论好坏，所有这些关系都涉及冷冰冰的成本效益分析。

　　库茨银行认为，为一位知名度很高的竞选者提供银行服务，会给自己的声誉带来风险，因为这位竞选者的观点与库茨银行想要传达给世界的形象相冲突;这带来了潜在的成本。他是一个政治风险人物(这是监管部门的定义)，再加上他的声誉风险，这意味着需要定期对客户进行审查。这就产生了实际成本。最后，正如法拉奇在BBC的晚间新闻节目中所说，他在偿还抵押贷款后被解雇了。这将减少银行从他那里获得的收入。

　　不可能知道他的关系在抵押贷款之前或之后的盈利情况，因为这些细节是私人的。但如果银行认为该账户不再值得冒险，那就只是一个平庸的商业决策。

　　一些政客声称，这起案件只是可怕的冰山一角:普通人因为在社交媒体上说的话而被关闭了普通账户。银行真的会花时间和金钱来做这件事吗?如果监管机构已经或现在收到了大量关于这种情况的投诉，那么他们当然应该彻底调查。

　　但这不是本案的重点:法拉奇诉库茨案是关于为一个非常引人注目和声誉重要的客户提供高成本、高费用的银行服务。国民西敏寺的领导人知道什么是危在旦夕。他们把事情搞得一团糟，真是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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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罗·j·戴维斯(Paul J. Davies)是彭博观点专栏作家，内容涉及银行和金融领域。此前，他是《华尔街日报》和《金融时报》的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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