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WeWork公司最终在2021年上市时,人们希望它能摆脱联合创始人亚当·诺伊曼(Adam Neumann)领导下的过度行为,成为一个在家工作时代真正的灵活办公空间提供商。本周,该公司第二季度业绩中包含的“持续经营”警告表明,未来12个月将与四年前WeWork几近崩溃时一样令人担忧。如果没有有效的补救措施或另一次融资,它可能会熄灯。
自2019年首次尝试上市以来,WeWork已经终止了数百笔房地产租赁,并大幅削减了固定成本和资本支出;它的员工减少了70%,包括公司的湾流喷气式飞机在内的奢侈品也被卖掉了。3月份的债务重组通过减少借款、降低利息支付和将到期日延长至2027年赢得了额外的喘息空间。
然而,该公司的资产负债表仍然很糟糕,持续亏损,仅在过去六个月就烧掉了令人瞠目的6.5亿美元,现金储备减少到2.05亿美元。自十多年前成立以来,WeWork已经亏损了近170亿美元。
在商业房地产市场低迷的情况下,纠正这种局面将是困难的:科技客户正在削减预算,WeWork的大部分销售额来自美国和英国——主要是在伦敦、旧金山和纽约等办公空间日益过剩的大城市。
可以肯定的是,业主不会希望这样一个重要的承租人破产,让他们有大量的空间可以一次性出租。因此,WeWork有能力重新谈判租约,其中一些租约即将续约。(不过,取消长期租约并非易事,可能需要支付解约费。)
该公司迫切需要通过赢得更多租户来增加收入,但事实却恰恰相反:自去年12月以来,会员数量下降了3%,同期入住率从75%降至72%。由于与IWG Plc等共享工作空间供应商的竞争,提高会员价格很困难。在WeWork宣布成立后,IWG Plc周三在伦敦交易中上涨了10%。
WeWork需要坚定的领导,但却发现自己处于真空状态:首席执行官桑迪普·马斯拉尼和首席财务官安德烈·费尔南德斯双双在5月出人意料地辞职。
马特拉尼是房间里一个令人放心的明智的成年人,到目前为止,公司还没有任命一个永久的替代者。最新报告显示,由于在公司治理和公司战略战术方向上存在“重大分歧”,上周有三名董事会董事辞职,这让人感觉更加茫然。官方承认公司的现金储备可能不足以维持未来12个月,这将进一步令客户不安。
“我们可能无法继续经营下去的看法,可能会导致会员、房东和其他人选择不与我们做生意,因为他们担心我们履行合同义务的能力,”该文件称。WeWork无法承受失去客户的后果,因为这样一来,它可能不得不退还客户的保证金,从而进一步消耗现金。
今年早些时候,WeWork的部分债务被股权化,股东权益被严重稀释——自上市以来,该公司股价下跌了98%。WeWork几乎没有即将到期的债务,但其债券持有人对全面复苏也不乐观;该公司于2025年到期的1.64亿美元7.875%优先无担保票据本周的交易价格仅为面值的33%。
虽然债务重组让公司有所放松,但近5亿美元的借款的浮动利率已升至15%。今年7月,该公司决定从软银集团(Softbank Group Corp.)旗下4.75亿美元的债务安排中提取1.75亿美元,这也让人感到不安——今年5月,前管理层曾表示没有必要这么做,同时承认该公司要到2024年下半年才能实现现金流盈亏平衡。
最大的未知数是,大股东软银(Softbank)是否会再次出手相助。据《华尔街日报》报道,自2017年以来,这家日本科技投资者在WeWork的不幸遭遇中损失了一笔巨额资金——120亿美元。再来一次救助是没有吸引力的——但如果没有救助,WeWork的前景看起来很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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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正第10段债券发行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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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布莱恩特(Chris Bryant)是彭博社观点专栏作家,报道欧洲工业公司。此前,他是英国《金融时报》的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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