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周二,苹果公司的一名高管在法庭上为与谷歌达成的一项有利可图的协议进行了辩护,称谷歌的搜索引擎是iphone唯一“有效”的默认设置,并表示苹果选择谷歌是因为它是最好的。
艾迪·库伊(Eddy Cue)在华盛顿对谷歌(Google)的反垄断审判中作证,让人们罕见地看到了两家科技巨头之间一项鲜为人知的数十亿美元交易背后的谈判,该交易将谷歌搜索设置为苹果设备的默认设置。
苹果负责服务的高级副总裁库伊说,根据双方2002年达成的协议,在谷歌收回成本后,两家公司将瓜分苹果设备上谷歌搜索的“净收入”。库伊说,当2016年该协议重新谈判时,苹果认为没有其他搜索引擎值得优先考虑。
“当时我们没有其他可行的替代方案,”他说。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苹果没有其他好的选择——可能是美国地区法官阿米特·梅塔(Amit Mehta)审议的一个关键点。他将决定谷歌是否滥用垄断力量打压搜索行业的竞争对手。谷歌辩称,它只是拥有最好的搜索引擎,并且从事光明正大的竞争。
检察官认为,谷歌与苹果签订了巨额收入分成协议,目的是防止其向竞争对手的搜索引擎扩张,或可能创建自己的竞争搜索引擎。
库伊周二表示,该公司没有创建自己的搜索引擎,之所以选择默认使用谷歌的搜索引擎,是因为谷歌的产品优于竞争对手。他说:“我们告诉全世界,谷歌是最好的搜索引擎,因为他们认为苹果会选择谷歌。”
库伊表示,苹果还与雅虎(Yahoo)和微软(Microsoft)的必应(Bing)等搜索引擎达成了协议,不过自2002年以来,谷歌一直在苹果的Safari浏览器中保持默认位置。如果用户改变默认设置,苹果就会从其他搜索引擎中获利。
如果梅塔施加处罚,此案的结果可能会对谷歌的发展轨迹产生广泛影响。这是华盛顿反垄断执法机构针对大型科技公司提起的一系列案件之一,其中包括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Federal Trade Commission)周二针对亚马逊提起的诉讼。(亚马逊创始人杰夫·贝佐斯拥有《华盛顿邮报》。临时首席执行官帕蒂?斯通西弗是亚马逊董事会成员。)
股票研究公司Sanford Bernstein估计,谷歌今年将通过这项搜索引擎协议向苹果支付180亿至190亿美元。两家公司以商业机密为由,没有在审判中公开披露具体数字,不过另一名苹果高管早些时候在证人席上承认,涉及“数十亿”美元。
苹果的交易在本案中显得很重要,因为它确保了谷歌在iphone上的地位——iphone占美国智能手机销量的一半以上。通过与安卓(Android)智能手机制造商的交易,谷歌也占据了其他市场的主导地位。
庭审前,苹果曾试图撤销要求高管作证的传票,称该公司“在整个案件中一直是不同寻常的过度宽泛和繁重要求的对象”。法官否认了这一动议,称与苹果的协议是本案的“核心”。
周二,美国司法部律师梅根·贝尔肖(Meagan Bellshaw)向库伊询问了协议中有关苹果将配合政府行动的部分内容。库伊表示,这些措辞是由律师起草的,是应谷歌的要求加入的。他说,他认为这与谷歌当时面临的来自欧盟的监管审查有关。
“这不是我来这里的原因,”库伊说。“从法律的角度来看,我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在库伊公开作证一小时之前,苹果另一位高管、人工智能主管约翰?詹纳安德里亚(John Giannandrea)上周在闭门听证会上作证,只留了10分钟,招致透明度活动人士的抗议。梅塔周一下令公开詹南德里亚部分证词。
贝尔肖质疑库伊在苹果与谷歌首席执行官桑达尔·皮查伊2016年更新协议条款的谈判中所扮演的角色。库伊说,他推动苹果获得更高的收入份额。库伊说:“我们认为,我们理应获得比现在更高的利率。”
库伊表示,苹果能够通过谈判达成更好的协议,这可能有利于谷歌的立场,即它没有强迫iPhone制造商达成协议。
在谷歌律师John Schmidtlein的盘问下,Cue表示,苹果一度允许雅虎和必应向用户发送提示,要求他们更改默认的谷歌搜索引擎。库伊说,但苹果停止了这些信息,因为它们过于频繁地提醒用户。
“不幸的是,雅虎滥用了这一特权,我们后来取消了它,”他说。“基本上一直在提示客户……所以现在顾客的体验很糟糕。”
司法部认为,这笔交易限制了苹果在与搜索相关的产品上进行试验和创新的能力,施密特莱因对此进行了反驳。
“先生,你知道谷歌限制苹果设计软件产品的能力吗?”他问道。
“我不是,”库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