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翼民粹主义现在是欧洲的主流。德国新选择党可能成为自纳粹以来首个赢得州级选举的极右翼政党。但这不会让他们的支持者高兴。如果你的生活和周围环境——你的邻居、工作、杂货店——不断变化的现实让你感到不开心、害怕或受到威胁，你的第一反应会是加入一个强化这些负面情绪的政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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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同一党派告诉你，他们——而且只有他们——可以为你解决问题，你可能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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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两位研究人员在调查支持德国极右翼民粹主义政党德国新选择党(AfD)的选民时发现的。

　　德国新选择党被列为“疑似”极右翼极端组织，据称使用了纳粹时代的口号。但在过去十年中，它的支持率也大幅上升。它反对移民，反对精英，就像美国共和党人唐纳德·特朗普一样。

　　在2017年德国联邦选举中，德国新选择党以12.6%的得票率成为第三大政党。而在2024年9月，州级选举前的预测显示，德国新选择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强大。

　　然而，右翼民粹主义并非德国独有。其他欧洲国家也出现了类似的发展。

　　在2024年英国大选中，2016年脱欧党更名为“改革英国”，在议会中的席位从零增加到五个，占总票数的14.3%。法国和意大利的极右翼民粹主义者也可以夸耀自己的成功。

　　右翼选民幸福感呈“螺旋式下降”

　　柏林社会科学中心的研究人员Maja Adena和Steffen Huck对德国新选择党选民的幸福感感兴趣，或者心理学家所说的主观幸福感(SWB)。他们想要发现支持民粹主义政党的情感影响。

　　他们的发现很简单:德国新选择党支持者一开始不开心，后来越来越不开心。阿德纳在给德国之声的一封电子邮件中说，这就像一个“恶性循环”。

　　“不快乐或不满意的人有很强的自我选择(转向)德国另类选择党。他们已经不开心了。然而，我们研究的新颖之处在于，我们表明，一旦他们接触到德国新选择党的负面言论，他们的幸福感就会下降。”

　　这种影响在新选择党的支持者中表现得最为明显，这些新选择党的支持者身份“尚未完全形成”。

　　在他们发表在《公共科学图书馆·综合》杂志上的论文中，阿德纳和哈克推断，“最初决定支持右翼政党……对幸福感有最深远的负面影响。”

　　阿德纳和哈克写道，他们发现了“因果证据”，表明虽然新支持者可能会因为“表明立场”而产生积极影响，但最终，“指责精英”的负面言论(民粹主义政党的共同主题)会让人失望。

　　但也有一线希望:“当长期支持者的幸福感稳定下来时，”阿德纳告诉德国之声，“那些不再支持德国新选择党的人部分恢复了”——他们又变得更快乐了。

　　政治心理学家如何衡量选民的幸福感

　　阿德纳和哈克从2017年至2021年的四次调查中获取了数据，对大约4000人进行了抽样。

　　每次，受访者都被要求测量他们对个人和财务状况的主观看法，即他们对过去一年和未来一年的感受。

　　这就是心理学家所说的内在参照:与他人没有比较，这只是你对自己的看法。研究人员表示，这将为他们提供更精确的数据。但事实上，这可能是这项研究的不足之处。

　　坦率地说，这项研究的这一部分并不可靠。美国华盛顿特区乔治城大学伯克利中心的心理学教授法塔利·穆加达姆说:“我认为，如果不进行社会比较，你就无法对自己进行任何评估。”Moghaddam参与了这项研究。

　　穆加达姆说，任何快乐或不快乐的感觉，都必须与人们感受到的威胁联系起来讨论。

　　他说:“要理解民粹主义运动，我们必须考虑到更大的全球背景，即主观的不稳定感，认为世界不稳定的感觉。”“特别是在欧洲和美国，那里的白人基督徒感到世界不稳定，他们受到入侵和威胁。”

　　这可能确实会促使人们加入民粹主义运动。这种“表明立场”的感觉可以带来一种积极的幸福感——“我正在夺回控制权!”

　　在政治中激发和抑制情绪

　　然而，如果你真的不开心，甚至沮丧，你可能不太可能“表明立场”。这些现有的负面情绪加上负面的民粹主义言论可能会让一些人彻底失望。

　　“我对这些作者采取的角度感到惊讶，因为我们知道幸福不是政治行动的驱动因素，而不幸福更不是驱动因素。不快乐、抑郁的人更有可能远离政治，”匈牙利布达佩斯ELTE大学社会心理学系主任安娜·肯德说。

　　其他研究表明，投票给民粹主义政党会增加不满情绪，但肯德说，不满并不等于不快乐。

　　另一方面，负面言论的问题对肯德来说是真实的。匈牙利的民粹主义领导人维克托·欧尔班和他的政党青民盟已经执政14年。他们的负面言论从未让我们放松，肯德说:“这很矛盾，因为他们应该解决所有‘我们的问题’，但这并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肯德说，民粹主义者很少在竞选中强调自己的成功，他们只强调新的威胁。这会影响选民和他们未来的投票行为。

　　肯德说:“真正经验丰富的支持者可以接受这一点，但是那些新支持者，那些不那么坚定的支持者，他们可能在他们生命中的某个时刻觉得，好吧，德国新选择党可以给我一些东西。”“对他们来说，这些负面的曲目可能会产生更大的影响，他们可能更有可能在失败时转身离开，因为他们一开始就没有那么投入。”

　　极左派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并不意味着左派选民一定比右派选民更幸福。

　　纽约哥伦比亚大学(Columbia University New York)在2023年的一项研究表明，“长期以来，认为自己在政治上是自由派的美国成年人的幸福感和心理健康水平都低于保守派。”

　　研究人员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可能是任何政治立场的人，如果他们的观点没有得到治理机构的反映，都会感到不高兴。

　　“不幸的是，(从我们的研究中)，我们远没有确定其中的机制:观察到的幸福感恶化是由于德国新选择党的负面言论，还是由于感觉被边缘化和非主流。”我们实际上指出了两种可能性。”

　　编辑:Fred Schwaller

　　主要来源:

　　对右翼民粹主义政党的支持和主观幸福感:来自德国的实验和调查证据，由Maja Adena和Steffen Huck在PLOS ONE(2024年6月)https://doi.org/10.1371/journal.pone.0303133上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