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重点是保暖,特别是在中亚,那里的气温可以连续几周降至零下40摄氏度。随着该地区为冬季做准备,人们知道他们的供暖供应可能会因意外停电和区域供暖中断而中断,或者因无法获得燃料而中断。有些停电范围很广,但时间很短,比如2022年1月发生在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的停电;其他危机范围较窄,但持续时间较长,比如2022年11月,哈萨克斯坦埃基巴图斯市在零度以下的气温下断电和供暖超过一周。即使有供暖,低效率的供应和住宅也往往意味着更高的成本和更低的舒适度。
向可持续供暖的过渡可以解决该地区的系统性供暖挑战。如果做得好,它的好处将包括更实惠、更高效的供暖、更好的公用事业、更低的温室气体(GHG)排放、更好的空气质量,最终为市民带来更舒适的生活。
高效、经济、清洁供暖的承诺
转向可持续供暖首先要通过提高能源效率来减少需求。中亚大约四分之一的总能源用于空间供暖,因此该地区有巨大的改善潜力,该地区的建筑能耗通常是西欧的两到三倍。许多建筑建于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当时很少考虑有效的设计和绝缘。结果,大量的热量通过漏水的窗户和不隔热的墙壁和屋顶散失。这些效率低下意味着居民,尤其是穷人的房屋通风不良,取暖成本高昂。建筑物的热改造和新的建筑规范是必不可少的。
这一转变将使供暖能源更加实惠。在哈萨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大约20%的人口将其收入的10%以上用于能源,塔吉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也不甘落后。住在没有隔热材料、靠煤取暖的房子里的家庭,要比住在有热泵和屋顶太阳能板等清洁供暖系统的热改造房子里的家庭支付的费用高得多。当供暖价格上涨时,就像俄罗斯在2022年入侵乌克兰后所发生的那样,三分之一的家庭面临着严峻的选择:是降低家里的供暖水平,还是改用更便宜、往往更脏的燃料。
另一个重要方面是减少该地区对天然气和煤炭等化石燃料的依赖,这些燃料是温室气体排放和污染的主要来源。在城市地区,大多数家庭依赖区域供热网络,这几乎完全依赖于化石燃料、单个燃气锅炉或传统的电供暖。在城市以外,家庭不得不更多地依赖低效、污染严重的锅炉或炉具燃烧的煤和木柴。因此,空气污染在冬季尤为严重,尤其是在城市地区。
塔吉克斯坦是该地区空气污染水平最高的国家,每立方米细颗粒物约为40微克,其次是乌兹别克斯坦,为36微克,两者都远高于世界卫生组织的5微克的指导标准。在欧洲和中亚,恶劣的空气质量每年造成30.2万人死亡,并造成相当于国内生产总值7%的福利成本。该地区优先转向更清洁燃料的政府可以把目光投向欧洲发达国家,那里使用了许多更清洁的技术和燃料。
投资变革
世界银行一份题为《构建可持续供暖转型框架》的新报告指出,从长期来看,向更清洁供暖的转变具有经济意义,同时为到2050年实现减排提供了一条明确的道路。报告发现,为转型融资将需要政府补贴支持的大规模投资。对中亚而言,总体转型成本估计为2650亿至3160亿美元。国家估计数从乌兹别克斯坦和哈萨克斯坦的1470亿美元和1040亿美元(分别占GDP的7.8%和1.9%)到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的200亿美元和180亿美元(分别占GDP的8.7%和7.6%)不等。
这些成本很高,但它们是政府预计到2050年在化石燃料补贴上花费的一半。在节约、减少排放和改善健康方面,经济效益甚至更高。仅就二氧化碳排放而言,估计这一转型将避免约89亿吨温室气体的排放。
为了有效地实现转型,各国政府需要通过投资提高能源效率来减少需求,升级其区域供热网络并采用更清洁的燃料,并支持为个人家庭提供清洁、高效的供热系统。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每个国家都需要制定自己的战略,其中包括价格和政策改革,以激励企业和家庭采用更清洁的供暖方案,以贷款、赠款和税收优惠等形式提供融资支持,以及包括技术培训在内的信息和外联活动。
对中亚国家来说,投资于这一转型将具有变革性。这将意味着节省燃料和成本,降低排放,提高能源独立性。它将提高房地产价格,创造绿色就业机会,并改善地区能源安全。虽然在严冬保护人们至关重要,但这是一个投资于比保暖更多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