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一个专家小组得出结论,为吸毒者提供处方阿片类药物以挽救生命在道德上是可以辩护的,即使其中一些药片被转移,可能会产生新的成瘾。
这不是一场理论辩论。这些发现旨在影响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政策。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是全国第一个为成瘾者引入处方阿片类药物的省份,该省的公共卫生官员现在建议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扩大可用药物的范围,包括可吸烟的芬太尼和其他物质。
功利主义的论点是这样的:提供处方的、受监管的街头毒品替代品,可以减少对那些过量服用或死亡风险很高的人的伤害。因此,根据卑诗省健康伦理咨询小组的说法,如果其中一些药物被转移、共享或在街头出售,那么挽救生命的好处将超过对更广泛人群的潜在危害。
这一论点的缺陷在于,政府被要求在没有清楚了解转移风险的情况下做出决定。对个人潜在伤害的衡量是不确定的,因为数据有限,而且对于娱乐是否会增加青少年的成瘾,也没有明确的结论。在扩大这项实验的范围之前,需要有更多的确定性。
随着人们对该省另一项主要药物试验——非刑事化——的担忧日益增加,政府必须考虑在不损害公众对减少危害措施的支持的情况下,更广泛的人群能接受多大的风险。
2021年初,在疫情加剧了有毒药物危机之后,政府迅速扩大了一项规模不大的计划,向吸毒者提供氢吗啡酮(但要在医疗专业人员面前服用),作为街头购买的日益致命的阿片类药物的替代品。关键的变化是:允许病人把他们开的药带走,到其他地方服用。这为那些毒品在街头销售创造了机会。
这一紧急措施已成为现状;现在摆在政府面前的问题是如何发展以满足不断变化的需求。
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卫生官员邦尼·亨利在2月1日发布的一份报告中发现,处方供应的证据在很大程度上是积极的,但他指出,目前还没有足够的信息来形容这项政策是“基于证据的”。
作为审查的一部分,亨利博士委托了卫生伦理咨询小组,并广泛咨询了临床医生、研究人员和药物使用者。“当对个人的伤害是确定的、严重的或不可逆转的,就有道德上的理由实施有效的干预措施,减少或消除这些伤害,即使这意味着对个人可能有一些不确定的伤害,”伦理分析得出结论。
多伦多大学(University of Toronto)的生物伦理学家克里·鲍曼(Kerry Bowman)教授指出,问题是,只有在掌握了明确证据的情况下,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良好的伦理建立在良好的科学基础上,而良好的科学建立在良好的数据基础上。”
亨利博士的研究并没有找到这样的证据。她指出,在不列颠哥伦比亚省被诊断为阿片类药物使用障碍的11.5万人中,处方替代药物作为一种医疗干预措施的益处只达到不到4%。她表达了几个担忧:该计划可能会增加青少年获得阿片类药物的机会;这种访问的正常化导致了危险的使用;这也降低了经济复苏的动力。任何可能在该计划下可用的新药物都应该将“目击剂量”作为默认设置,以减少转移的风险。
她呼吁政府在人口层面上做更多的调查,调查潜在的危害,但卑诗省在公开报告非犯罪化影响方面的记录,并没有让人们对其承诺进行此类监督产生信心。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精神卫生和成瘾部长詹妮弗·怀特塞德正在审查亨利博士的建议和医学伦理小组的调查结果。
目前,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平均每天有7人死于日益严重的有毒药物危机,应对这一危机迫在眉睫,但公共卫生官员并没有提出扩大这一项目的理由。实际上,应该在快速收集数据的基础上,对是否应在卫生保健工作者的观察下使用所有分配的阿片类药物进行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