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市教育部门的一名资深食品检查员曾举报公立学校的孩子们吃了受污染的食品,他声称自己是报复的受害者,这种报复“摧毁了”他的事业和声誉。
现年43岁的雷内托·塞罗称,他在2016年10月向媒体泄露了可疑午餐的照片,包括装满塑料、骨头和金属的鸡柳,之后他突然被免职,并被剥夺了教育部学校食品部门的职务。
这名员工在该部门工作了20多年,他讲述了自己的苦难。上周三,美国能源部前高管埃里克·戈尔茨坦被判受贿,以换取对塞罗帮助曝光的变质食品视而不见。
“我这样做是为了拯救孩子们,”塞罗告诉《华盛顿邮报》。“我付出了代价,因为我站了起来。”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过教育部会集中精力摧毁告密者。我认为他们会停止发生的事情……他们会改变他们做生意的方式,”他补充道。
塞罗说,他从2015年初开始去找他的老板,非正式地表达他对不当采购行为的担忧,以及对城市学校供应的发霉披萨和受污染的鸡柳的多起投诉。
他要求老板暂停这些食品,直到独立调查进行为止。这些食品是由外部公司承包的,包括总部位于德克萨斯州的肉类供应商Somma Foods。
但塞罗称,他的上司无视他的担忧,并告诉他这不是他的决定。
当时,Serro说他“害怕”向学区的特别调查专员提出正式投诉,因为其他人告诉他,案件经常被提交给教育部进行调查。
“我害怕受到惩罚,”他说。
2015年,前纽约警察局中士、能源部食品供应商帕特·罗素(Pat Russo)代表塞罗匿名联系了SCI,但他们不愿接手此案,因为塞罗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
塞罗说,他非常“担心”有人会受到伤害,所以他选择公开曝光这件变质食物的故事。
2016年10月,受污染食品的照片在媒体报道中曝光后,美国能源部学生运输办公室的一名调查员立即介入调查泄漏的来源。
“他们让调查员来展开调查。不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是为了找出谁是罪魁祸首,”塞罗说,并补充说,他们仔细检查了他的电子邮件和电脑,以寻找证据。
塞罗声称,针对他的所谓报复从那天开始,从那以后就没有停止过。
在过去的七年里,他坚称自己没有任何工作责任——尽管他保留了食品检查员的头衔和薪水——而且他一直处于充满敌意的工作环境中。
“我坐在办公桌前,打卡下班,这就是我整天做的事情,”塞罗说。
“他们把我放在角落里。他们不给我任何工作,”他继续说道。“我一直在要求工作,但他们不想给我工作。他们拒绝给我工作。
“这是报复。第一篇文章发表后,一切都发生了。”
他还指责他的老板在媒体泄露后的2016年11月和12月敦促同事对他提出一系列工作投诉,包括窃取时间和性骚扰。
根据《华盛顿邮报》查阅的记录,美国能源部特别调查办公室(Office of Special Investigations)随后的调查裁定,Serro被发现对这名员工进行了性骚扰,但其他投诉都是未经证实的。
在性骚扰指控被提出后,Serro说他在2017年3月找到了学区的监督机构SCI,正式调查了针对他的所谓报复行为。
然而,SCI驳回了这一案件,并裁定他没有资格成为举报人,部分原因是,他只是在被排除在外之后才向监管机构正式投诉受污染的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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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情报委员会在裁决中表示:“《举报人法》要求,在指控报复之前,必须向指定机构之一报告不当行为。”“换句话说,一个人不能声称主管之前的行为是为了报复行为发生后举报的不当行为。”
SCI还表示,针对Serro的性骚扰指控是他被调职的“另一种合理解释”。
然而,Serro声称性骚扰指控完全是假的,在做出决定之前,他没有机会回应这些指控,也没有机会接受调查人员的采访。
“我这辈子从没骚扰过任何人。我在教育部工作了20年。我这辈子从没见过。”他说。
塞罗表示,为了避免被解雇,他同意在2019年接受性骚扰和敏感性培训。
“他们给了我两个选择——要么上这门课,要么开除你,”他声称,并补充说他需要“支付账单”。
Serro随后于2019年对美国能源部提起联合诉讼,称他受到了报复。前纽约警察局警察Russo和学校食品部门前供应经理Debra Ascher也是这起诉讼的原告,此案仍在审理中。
他还向平等就业机会委员会提交了投诉,该委员会目前正在审查中。
和塞罗一样,阿舍尔声称,她在向上级投诉学校供应的受污染鸡肉后受到了惩罚。然而,Ascher被授予了举报人的身份,因为她在被解雇之前就这些问题食品提出了正式投诉。
在上周的贿赂案审判中,她是出庭作证的人之一。布鲁克林的一个联邦陪审团裁定,前教育部学校支持服务办公室主任戈尔茨坦在索玛食品公司(Somma Foods)的回扣计划中犯有敲诈、共谋和贿赂罪。
Somma的老板Michael Turley、Brian Twomey和Blaine Iler也被判犯有串谋敲诈和贿赂罪。
美国能源部没有回应《华盛顿邮报》关于Serro报复行为的置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