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准备好被捕”:伊朗女性如何对抗国家默许的性暴力,引爆全网声援!

   日期:2025-12-31     来源:本站    作者:admin    浏览:83    
核心提示:    【编者按】在伊朗,一块头巾的重量远超想象。它不是简单的服饰选择,而是女性与强权抗争的宣言,是自由与压迫之间的无声

  

  【编者按】在伊朗,一块头巾的重量远超想象。它不是简单的服饰选择,而是女性与强权抗争的宣言,是自由与压迫之间的无声战场。从玛莎·阿米尼之死到“妇女、生命、自由”运动,伊朗女性用身体、鲜血和日常的 defiance(反抗)书写着一段悲壮而坚韧的史诗。她们走上街头,她们摘下头巾,她们在社交媒体上呐喊,她们甚至用舞蹈和歌声对抗禁锢——这一切不只是为了穿衣自由,更是为了夺回生而为人的尊严。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却每分每秒都在真实地发生。以下是她们的故事,请记住这些面孔与勇气。

  每天清晨,蕾哈娜站在衣柜前挑选当天的衣服——对很多人来说这再普通不过,但对她,却是“每日战役”的开始。

  对许多像蕾哈娜这样的伊朗女性来说,穿什么、不穿什么,是一个政治选择。

  当她准备好迎接新的一天,她也同时在为“抵抗”做准备——随时可能面对来自“邻居、店主、政权、道德警察”的指责。这些人都在严格执行伊朗强制佩戴头巾的规定。

  然后,她不戴头巾就走出家门。头巾是这个国家严格着装规范的核心,该规范还要求女性穿宽松衣服遮住手臂和腿部,男性则必须穿长裤。

  “(头巾)只是其他诸多限制的一个借口……它不仅仅是你戴在头上的那块布,”蕾哈娜告诉SBS新闻。

  “如今,这已成为我们表达(对伊朗现状)反对的最明显象征,这就是为什么我仍然选择不戴头巾出门。”

  出于安全原因,SBS新闻更改了蕾哈娜的姓名。

  她第一次决定违抗头巾规定是在三年前。当时她正走路回家,头巾滑落,她选择不再拉回去。

  “仿佛有人在我耳边低语:‘不,戴上它’,另一个声音却说:‘不,别戴’,”蕾哈娜回忆道。

  “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像一种莫名的恐惧……就像有人用枪指着你的头要开枪一样。”

  那一刻正值“妇女、生命、自由”运动的高潮——这是2022年9月22岁的玛莎·吉娜·阿米尼在拘留期间死亡引发的一系列伊朗抗议活动。

  来自伊朗库尔德少数民族的阿米尼被伊朗指导巡逻队(俗称“道德警察”)逮捕,理由是涉嫌未遵守强制头巾法。

  她的死引发了全国范围的抗议,并点燃了一场持续至今的抵抗运动。

  “她并不是一个家喻户晓的人……但这个默默无闻的女孩却对整个社会产生了如此巨大的影响,实在难以想象,”蕾哈娜说。

  “似乎这个女孩因头巾而死,成了我们觉醒并向前迈出更大一步的契机。”

  奋起反抗政权从阿米尼的故乡伊朗库尔德斯坦省到她去世的德黑兰卡斯拉医院,成千上万人走上街头,高呼“Zan, Zendegi, Azadi”(意为“妇女、生命、自由”),要求政权更迭。

  目前居住在澳大利亚的伊朗女性莎赫扎德·奥朗格是聚集在卡斯拉医院前的抗议者之一,“在街头寻找自由”。

  “我只是觉得她可能是我的姐妹或亲密朋友之一……参加抗议是我的责任,”她告诉SBS新闻。

  “我们哭泣,我们走上街头去说……‘你们(政权)对待我们的方式是不对的。’”

  这场运动迅速蔓延至伊朗各地,数十万人在近80个城市游行,并以各种方式示威,包括焚烧头巾。

  “我当时在街中央,看到一些戴着头巾的女性。我上前询问她们……她们接受了,交出了头巾,”奥朗格说。

  “我一次烧了大约70、75条头巾。”

  伊朗政权以武力回应抗议,最高领袖阿里·哈梅内伊将“妇女、生命、自由”运动描述为“混合战争”。

  人权活动家通讯社2023年4月报告称,国家安全部队在抗议期间至少杀害了537人,超过1.9万人被捕。

  政权官员否认这些数字,声称有202人在起义中“被暴徒”杀害或在袭击警察基地和人员后死亡。

  奥朗格说,她的两个朋友在运动中丧生,另外五人仍在狱中。

  “暴力程度非常高……我们手中什么都没有,(甚至)一块石头都没有,”她说。

  奥朗格说,她在德黑兰西部的一次抗议中被警棍击中,手部骨折。

  随后,她被伊朗武装部队的分支伊斯兰革命卫队逮捕,关押了约36小时。

  “他们检查了我的手机、通话记录、电子邮件,所有东西,”她说。

  “他们告诉我:‘你会死。你出不去了。你健康的时间不多了,我们会杀了你。’”

  在遭遇逮捕和威胁后,奥朗格于2023年2月逃往澳大利亚,就在她收到旅行禁令和法院裁决的一周前。

  “我只是觉得也许离开伊朗更好,因为我每天面临许多威胁……不得不每天更换住所,”她说。

  “我担心仍在伊朗的家人,也为我的人民担忧。”

  “我认为我站在历史正确的一边,我会继续做我之前做的事,直到我们获得自由。”

  “抵抗的行为”虽然街头抗议已经平息,伊朗女性仍在以各种方式抵抗,包括“去头巾化”(摘下头巾)。

  2023年,独立组织“伊朗开放数据”(IOD)的一项调查显示,86%的女性曾在不戴强制头巾的情况下出现在公共场合。

  伊朗裔澳大利亚活动家兼研究员沙迪·鲁沙巴兹表示,抵抗运动“在过去三年发生了巨大变化”。

  “我认为,在伊斯兰共和国活下去并继续生活,本身就是一种抵抗行为,”鲁沙巴兹说。

  “我看到女性正在采取基本的公民不服从行为……通过社交媒体大量参与,就各种问题开展社交媒体运动,以夺回自己的权利。”

  “而且在整个体系中,例如在财务赋权方面,经营由女性领导的企业,利用财务独立性创造能够产生收入的企业和活动。”

  还有报道和社交媒体视频显示,伊朗女性在街头跳舞和唱歌,违抗该国对女性公开唱歌的规定。

  但这些反抗行为也引发了当局的反弹。

  2023年,五名伊朗年轻女性因在TikTok上发布随流行歌曲跳舞的视频而被捕。

  去年,伊朗歌手帕拉斯特·艾哈迈迪因举办“虚拟音乐会”并未戴头巾为在线观众表演而被捕。伊朗司法部门宣布逮捕,称艾哈迈迪未遵守“法律和宗教规范”。

  “普通生活是伊朗女性——我相信也是世界上许多女性——渴望拥有的,”鲁沙巴兹说。

  “生活中的普通行为——比如唱歌、跳舞——我认为这是我们看到女性站出来的另一种方式。”

  数字打压与数字抵抗就在抵抗运动不断演变的同时,政权也在寻找新的方式,利用数字工具压制女性。

  这包括实施监控措施,以及推出一款国家支持的移动应用程序,鼓励公民举报违反头巾法的女性。

  墨尔本大学政治学讲师达拉·康迪特表示:“政权正试图找到控制头巾的方法。”

  “对政权来说,控制头巾非常具有挑战性,因为你可以看到,当他们以对待玛莎·阿米尼的方式控制时,引发了抗议。”

  2023年,伊朗法尔斯通讯社发布视频,声称警方正在使用“智能摄像头”或人工智能驱动的摄像头,通过面部识别技术识别未戴头巾的人。

  还有报道称,女性收到短信警告,称她们因违反头巾法将面临报复。

  “这将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工具,因为这意味着政权实际上可以在不与街头年轻女性发生冲突的情况下执行规定,”康迪特说。

  “他们能否真正做到是另一回事,但政权声称正在尝试这样做。”

  今年3月,联合国伊朗伊斯兰共和国独立国际事实调查团的调查结果还显示,政权在德黑兰和伊朗南部“动用无人机监控公共场合的头巾合规情况”。报告还指出,据称德黑兰一所大学入口处安装了面部识别软件以监控女学生。

  在整个伊朗,警方推出了一款移动应用程序,使警察和其他经审查的人员能够标记在公共交通、私家车和社交媒体上未遵守头巾规定的女性。

  反击“深度父权观念”但伊朗女性也在利用数字工具反击——例如,通过女性主导的在线集体“Harasswatch”举报骚扰行为。

  据总编辑Ghoncheh Ghavami称,该平台成立于2018年,“专注于公共空间的性骚扰,这是一种普遍且常被轻视的暴力形式,此前一直被忽视为一个严重问题”,并旨在“吸引和动员不同社会阶层、性别和背景的人”。

  Ghavami告诉SBS新闻:“我们将其(骚扰)视为一种根本的压迫形式,并确定这是一个关键领域,在此之前没有任何女权主义者、集体或组织以系统化的方式解决。”

  “我们将使命定义为挑战性骚扰的正常化,打破围绕它的羞耻和沉默文化。”

  平台成立几个月后,该团体受到2011年埃及革命期间反骚扰平面艺术家工作的启发,通过分发关于“街头骚扰”的教育传单扩展了活动。

  Ghavami说,在分发传单时,他们经常不得不“与持有深度父权观念的男性打交道”。

  “我们总是必须强调,性骚扰关乎权力和特权感,而非性欲……而且与她们(女性)穿什么无关,”她说。

  “强制头巾问题与性暴力深深交织在一起。”

  在“妇女、生命、自由”运动期间,Harasswatch还面临政权官员的指控,伊朗司法部门的新闻机构声称该平台“通过网络化成功为伊朗的重大骚乱创造了条件”。

  Ghavami说,运动开始后,Harasswatch的活动“显著扩大”。

  “每天,我收到来自监狱、拘留中心、街头抗议、国家批准的对抗议女性的性暴力、女性日常对抗强制头巾的斗争等各种报告,”她说。

  “女权活动家在全国不同地区多次被捕,关于她们的信息在Harasswatch上发布。”

  “日复一日”地抵抗IOD的调查数据显示,70%的伊朗女性表示在不戴头巾出门时感到担忧。

  蕾哈娜说:“我已经准备好因(不戴)头巾而被捕,或收到短信说我没戴头巾。”

  即便如此,像蕾哈娜这样的女性仍在继续她们的日常战斗,梦想着一个未来,她们对平等和政权更迭的要求得以实现。

  “确实我不戴头巾出门,但我仍然不能在街上穿我喜欢的衣服,”她说。

  “我仍然留着我的头巾。”

  “即使政权倒台,我想我会保留一两块作为我们必须忍受的时代的象征;作为因这块头巾而忍受的时代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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