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很容易被忽略。
5月31日,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报道,联邦检察官获得了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向某人展示一份机密文件的谈话录音。有传言称特朗普与其他人分享了他所拥有的机密文件,这促使CNN的凯特兰·柯林斯(Kaitlan Collins)在当月早些时候问特朗普,他是否向任何人展示了被标记为机密的文件。
“不是真的。我有权这么做,”特朗普回答。
柯林斯问他“不是真的”是什么意思。
特朗普说:“我想不起来。”
但现在显然有一段他这么做的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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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就5月31日的报道向特朗普提问的媒体人是他的朋友肖恩·汉尼提。
“昨天有消息称,可能有一盘录音带,原话是‘你承认你知道这些是机密文件’,”汉尼提在福克斯新闻的市政厅上说。“首先,你知道这个电话可能是给谁打的吗?”你知道这事吗?”
撇开CNN清楚地阐述了录音的制作过程和地点不谈,特朗普抓住了汉尼提的逃生口。
“不,我对此一无所知,”这位前总统回答说。“我只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不到一周后,特朗普被起诉,指控文件被公开。在书中,详细地引用了这段录音。CNN最初报道的细节基本上得到了证实。
出于可以理解的原因,当时的大部分反应都集中在起诉书本身。特朗普和他的盟友将整个事件描述为毫无根据的政治事件,这是意料之中的。
在接受福克斯新闻的布雷特·拜尔采访时,特朗普被要求解释这一事件。特朗普试图声称他只是在说他不再有权力解密文件,经过一番反复之后,他提出了新的辩护。
“没有文件。那是一大堆关于伊朗和其他事情的文件,”特朗普告诉拜尔。“它可能被搁置了,也可能没有,但那不是一份文件。我没有文件本身。没有什么需要解密的。这些都是报纸故事、杂志故事和文章。”
周一,CNN公布了这段录音。逃生路线的数量急剧减少。
特朗普没有说他不能再解密文件了;他说他“本可以解密”那个有争议的文件,这表明它仍然是机密文件。从互动的时间、语调和环境声音中获得的额外信息非常清楚地表明发生了什么:特朗普向和他在一起的人展示了一些东西,他说这是“秘密信息”。
特朗普的第一个回应是在他定制的社交媒体网站上,他声称这段录音“实际上是一种免责,而不是他们想让你相信的。”缺乏具体的证据来证明其无罪,这可能不是巧合。
在随后的几次采访中,特朗普都试图摆脱这件事。
他接受了福克斯新闻的采访,在那里他提供了一系列误导和否认。
“那些录音我说错了什么?”他说。“我甚至没有看到录音。我只知道我没做错什么。我们有很多文件,很多文件堆积在一起。事实上,你可以听到报纸的沙沙声,没有人说我做错了什么,除了假新闻,当然,这也是福克斯。”
你会注意到这里的内部矛盾:他没有“看到”录音,但他意识到了可以听到的沙沙声。
“我没有做错什么,”他补充说。“我做事是对的。我是个合法的人。”
还有一次,他把“堆积起来的文件”描述为“主要是报纸文章、杂志副本、不同计划的副本、故事的副本,涉及很多、很多主题。”
在接受Semafor和美国广播公司新闻采访时,他被问及这些“计划”——考虑到有争议的文件据称是一份详细描述袭击伊朗计划的文件。
“我用计划这个词了吗?”特朗普说。“我指的是杂志、报纸、建筑规划。我有建筑计划。你知道,建筑计划?我计划建一个高尔夫球场。”
他还为这次讨论提供了另一种解释。
“我会说这是虚张声势,如果你想知道真相,那是虚张声势,”特朗普说。“我一直在说话,只是拿着文件谈论它们,但我没有文件。我没有任何文件。”
如果这看起来是漫无目的的,那是因为事实确实如此。特朗普没有和他的法律团队聚在一起研究哪艘救生艇能给他最大的生存机会。他把手边的一切都扔进水里,希望他的支持者能找到一些东西来抓住。对特朗普来说,最好的法律策略是保持沉默。但特朗普不坐牢的策略主要集中在赢得2024年总统大选上,这意味着他需要优先考虑他的政治基础的忠诚度。因此,他对录音给出了十几种解释,他明白,他的盟友只需要找到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就能坚持支持他。
最终,这段录音将在刑事审判中发挥重要作用。特朗普的律师将必须面对现实,政府将提供宣誓证词,明确说明讨论期间实际发生了什么。
不过,在那之前,特朗普会说他认为对保持自己的政治声望最有用的话。